自已明明是两只手,都放在大腿两侧,可是这只手掌却极大、极粗糙,正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白雪骤睁双目。
待她看清眼前情形,更是吃了一惊。
原来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已多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白雪此刻最怕的就是男人。
白雪还认得这个男人。
这人叫章大海,是明月堂的一个小头目,平时见到女人脸就发红,嘴里就说不出话来,没想到现在胆子如此之大,放在白雪胸膛上的手掌并且还在游动。白雪吓得立即像…条被踩中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
水花四溅中,她立即警觉自己浑身赤裸裸的。
她又立即跳人池中,蹲了下来。
章大海的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笑道:“不论你跳不跳出来,其结果都是一样的!”
白雪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章大海笑道:“这个时候我要干什么,无论那个女人都明白,是不是?”白雪道:“你若敢胡来,我就要喊人了!”
章大海道:“这是秘室,喊破嗓子也无人听到,那时我不仅要奸了你,还要杀了你!”白雪惊道:“杀了我?”章大海笑道:“不杀也可以,只要你不反抗就行了。”
白雪咬了咬牙,道:“我不想……我不想死。”
章大海大笑道:“我不仅不让你死,还要叫你做神仙哩。”
他衣服也不脱,“噗嗵”一声跳入池中。
白雪避让不及,已被章大海搂在怀里。
池水翻涌,看不到章大海在做些什么,只能看到他的嘴巴狂吻着白雪。
白雪嘴唇被堵住,险些窒息,感觉到对方的手掌越来越放肆,可是她居然没有反抗。
她任凭章大海在身上胡抓乱摸。
白雪虽未反抗,左手却悄悄伸出,伸到池角。
她的手指触到一件坚硬的东西,立即紧紧抓住,好像那是她的救星。
那是剑柄。
池角居然藏着锋利的短剑。
原来白雪自在孔令师墓前遇险之后,身边就一直藏着短剑。
即使在洗澡时,她也把短剑放在浴池边。
章大海欲火冲天,哪能想得到?
章大海搂着温软的娇躯,喘息如牛,脑袋埋在白雪胸膛中,不住摆动。
白雪握住剑柄,倏地提起,直戳章大海背心。
章大海惨呼一声,背心已割了一条深深的、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水面。
若不是白雪心慌意乱,手上劲力稍弱,就已把章大海剖成了两半。
白雪看到淌了这么多鲜血,心中更慌,还没等她再次举起剑锋,手臂已被章大海抓住。
章大海怒道:“臭婊子,你敢……”
他背心血如泉涌,若不赶快救治,非血竭而死不可。
他运劲一扭,白雪的短剑已“当啷”落地。
他正要找东西止血,忽然秘室的房门被人咚咚咚轻敲三下。
章大海脸色顿时变了。
现在不论进来的是谁,都对他不利。
白雪见出现希望?忙不迭地喊道:“救……”
刚说出—个字,脖子就被章大海死死扼住,那柄雪亮的短剑已横架在上面。在森寒的剑气逼迫之下,白雪的咽喉上沁出一颗颗细小的鸡皮疙瘩,哪敢再说—个字?
只听门外那人道:“夫人,是我顾少游!”
顾少游总会在白雪遇到危险时第一个赶来!
白雪的眼中绽出喜悦的光芒,恨不得顾少游不经禀告就硬闯入,将自己从剑锋下救出来。
她现在一心想活命,已经忘了自己赤身裸体,一丝不挂。
章大海听到“顾少游”三字,扼住白雪的手指紧了紧,低声喝道:“你叫他滚蛋!不然我一剑割断你的脖子!”
白雪不敢违抗,苦涩地道:“顾……顾公子,我已经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可是她的心中却急得像火烧一般,心道:“顾少游,难道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在颤抖?你怎么还不冲进来,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斯文有礼?”
她真害怕顾少游真的走了。
那样她就惨了,恐怕不仅难逃一辱,连性命也保不住。
谁知顾少游道:“夫人,此事非常紧急,我非得面禀你不可。”
白雪难抑惊喜之色,望了望章大海。
章大海沉声道:“你去把门打开,千万不要示警!”
白雪点了点头。
章大海押着她走向房门。
他的左手手指扣住白雪咽喉死穴,右手却握紧短剑,意欲趁开门的刹那间刺死顾少游。顾少游武功虽高,但在猝不及防之下,怎能料到夫人房中暗藏杀手?
白雪道:“顾公子,我……我来开门了。”
她打开房门,便看到门外果然站着相貌俊雅的顾少游。
顾少游眼看白雪赤身裸体,似乎怔了一怔,就在此时,章大海松脱扼紧白雪的手,右手短剑已闪电般掷向顾少游。
而他的身子却风一般窜出。
岂知他快,顾少游的枪更快。
章大海刚掠出丈余,就猛觉得后心一阵剧痛,前胸已有一截银枪尖透了出来。
章大海满脸错愕,两眼怒凸,嘶声道:“你……你……”
顾少游冷冷地道:“你敢擅闯夫人秘室,罪该万死!”
章大海死鱼般的眼睛怒瞪着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惜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倒地而毙。
他确实死得不甘心。
原来他擅闯白雪秘室,乃是经过顾少游授意,并答应事成之后赐他黄金千两、美女四名,哪知道黄金、美女没得到,性命却丢了。
白雪见章大海毙命,身子一软,便欲跌倒下来。
顾少游急忙扶住。
白雪刚从死神那里逃出来,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地搂住顾少游,颤栗不已。顾少游心化怒放,抱着她走入秘室,并且把门给关上了。
白雪进了房间,才警觉自己赤裸着身体,不沦什么都呈现在顾少游眼里。她哎哟一声,羞得脸涌红潮,便欲挣脱身子。
也不知是她用力过大。还是顾少游意乱情迷,毫不提防,两人尽皆“噗嗵”一声摔入池中。
白雪恰被顾少游压在身体下面。
白雪又羞又恼,想站起身来,怎奈浑身酸软,况且被顾少游抱了个严严实实,哪能站得起来?
顾少游情知时机已经成熟,左臂搂紧白雪,手掌轻抚在地浑圆结实的臀部上,使她贴紧自己。
他已经感觉得到白雪那柔软的双峰已渐渐变硬,另一只手滑向了她那修长的大腿,喘着气道:“夫人……”
白雪却知道以自己的魅力,天下间绝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拒绝得了,况且自己现在一丝不挂,完全怪不得顾少游。
她极力挣扎,大声道:“我……”
“我”字还未完全吐出来,嘴唇已被顾少游吻住。
白雪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浑身骨头都酥软无力了。
她知道这样做不妥,可惜已无法反抗。
顾少游一边狂风暴雨般亲吻她,一边双手游动,在她的敏感处尽情地抚摸、挑逗。
只片刻之间,白雪就抵抗不住。
她整个身子都似融化掉了。
数年来压抑的情欲尽被顾少游引诱出来、挑逗出来、激发出来!
她幽情勃发,逸兴湍飞,两眼迷醉,呼吸急促,到最后已分不清谁是顾少游,谁是白雪了。
但见得水花乱溅如雨,顾少游气喘如牛,白雪婉转娇啼,听在人耳中,当真令人魂为之飞,心为之醉!过了良久,池水才平静下来。
白雪已像一只柔顺的小猫似地深伏在顾少游怀中,睫毛低垂,覆住羞涩、喜悦的眼睛,动也不动。
顾少游的眼中虽然闪烁着得意、满足的光芒,脸上却是一副大梦初醒,羞愧不已的模样,道:“夫人,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
白雪轻轻一叹,幽然道:“我不怪你,谁叫我……”
她也难以分清谁是谁非了。
顾少游道:“夫人,你真是太美了,什么都美,我……我顾少游愿意生生世世对你好,绝不变心……”
白雪忽地站起身来,无限伤感无限凄凉地道:“你就把它当作一场梦好了,以后再也不许对我这样,知道吗?”
顾少游垂下头来,跟中满是笑意,嘴里却应道:“是。”
白雪忽道:“你刚才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顾少游这才似从梦里醒来。苦笑道:“三少爷病……病……”
白雪颤声道:“涵儿病死了?”
顾少游轻轻点了点头。
白雪握起拳头,拼命捶打他的胸膛,哭道:“你怎么不早说,不早说?”
顾少游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嗫嚅道:“我……我……”
待顾少游走后,白雪穿好衣服,去见到孔涵的尸体,思前想后,不由哭得梨花带雨。
其实孔涵乃是被顾少游暗中毒死的!
顾少游是只偷嘴的馋猫,他既然心怀鬼胎,焉肯住手?
当他和白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便说一些甜言蜜语,甚至挑逗她,不顾一切地把白雪搂在怀里。
起初白雪还觉得对不起孔令师,稍稍反抗,但既然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不那么愤怒、强烈了。
随着他们幽会的次数越来越多,顾少游的山盟海誓也越来越多,使得白雪信以为真,认为顾少游真是一个重情重义、非常喜欢自己的人。
两人的幽会开始还处于秘密之中,偷偷摸摸,但到得后来,他们就公开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