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难!
田姓,李姓随同高姓一起扑向姣妙。看来,他们颇有势在必得的坚持。
姣校妙右足轻点,飘退三尺。她双袖一翻,飘舞的袖影四起,分袭三人。
“喔?小娘子竟会功夫?莫不成是奸细来着?否则,何必屈居这样的小店?高兄,李兄,赶紧擒下她,好好拷问她,到底,为谁办事?有何目的?”欲加之罪,紧紧地缠住姣妙。
姓高男子,大掌一拍,震散姣妙衣裳打出的劲气。
姓田大汉则抽出单刀,连环五刀劈出。
田姓则绕到校妙背后,两手急展,抓到姣妙的双肩。
烈易玄初见娇艳的老板竟也会武功,不免有些愕然。但他随之一看,姣妙不过是学了些防身之术,她并非真是隐而不出的高手。
此时,只见她被三名大汉的威势,迫得险象环生,正是千均一发的危殆时刻!
烈易玄再不打话。他一个飞身,来到姣妙身旁,他手一扬,三道掌气,蓦然飘出,径袭那三人。
那三人的身手,亦是不弱。他们各出一掌,抵去烈易玄的随意一拍。
“臭小子,敢向‘冠廷卫’动手。活得不耐烦啦!”
姣妙乍闻“冠廷卫”三字,忽地脸色大变。她赶忙附耳烈易玄:
“快!小玄,快走。‘冠廷卫’是朝廷的侦缉部队,他们行事向来凶狠!”
烈易玄侧头看着姣妙,只见姣妙眼中满是惊惶。
他笑了。
一片适然的天蓝的笑。
烈易玄左脚一踢。
眼前的一只木凳,骤然猛标,狂打三人。
接着,他右手往后一探。一直负在他背后的“玄流”,终于再问世。
烈易玄双手一错,本是两戳的玄流,合成一棍。
田姓者一个欺身,单刀再次刷刷劈出五刀。
高姓男子暴轰一拳,径向烈易玄面脸。
李姓则运起双手,疾袭烈易玄背膊,意欲拆卸他的关节。
烈易玄爽然笑。他左脚突起,一个圆扫,荡开高姓的一拳,单手持棍,破入田姓的刀网内,一举中的,玄流恰恰顶在田姓的胸膛。
“哇!”一声!田姓大汉吐出一口鲜血,倒飞十尺。
烈易玄再一个疾走。
李姓攻势登时落空。
烈易玄松棍,右手一长,拿住玄流顶端,往后一拖,玄流后打,又顶在李姓的胸膛。
李姓欲要后翻,却已不及,被震了个破瓦而出。
烈易玄,旋身扭腰,以背对高姓者。
高姓正要下重手,猛地!脑旁一股旋风乍起。
原来,烈易玄转身后,右腕急曳,将玄流扯回,再打姓高男子。
“碰!”玄流正中姓高者脸颊,将他扫出店内。
这一连串动作,在转瞬间,告终。
店内诸人,包括姣妙俱都一脸惊诧。
谁都不能相信,眼前这面上始终叠满笑意的少年,竟能在一招内,击倒三个朝廷专职侦缉监察的“冠廷卫”的卫士高手。即便是姣妙也没有想到,他竟有这样的功力。
“蓝天”!
又一个狂速窜起的少年奇才。
当然,烈易玄也开始了江湖路。
血迹斑斑的前景,正幻影似地在他眼前摇曳着。然而,他并不知道。
最近的武林真是热闹得很啊!许多人这样以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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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太阳之岛
巴少冠诚惶诚恐:“启禀子胡先生,属下虽尽全力挑拨。但……”
子胡蓦然插嘴,冷冷说着:“但,还是失败。对不?”
骤地!一丝冷寒的气,迟缓地,漫溢开来。
很隐微的—缕气,但,深蕴。
杀气。是杀气!
匿伏校侧的独孤寂心感觉得到。
深层的内在,蕴有很盛很强的杀气,但隐伏得很好。
高手。真是高手。看来,巴少冠今番难逃杀劫。哼!可叹他还不知晓。
或许。咎由自取,正是巴少冠该得的果报吧。
独孤寂心仔仔细细地分辨子胡的动作。
陡地。一声长息!
独孤寂心立即回头一望。
鬼脸!俏皮的司徒蕾。
糟了!他忘了她。中原第一策土。怎能,轻忽掉她呢?
被称为子胡先生的男子,迅速转身。他拇、食指相扣,一道凌厉的劲气,猛地暴出,直向独孤、司徒两人的藏身处。
独孤寂心头也不回。他左拳往后倏飞,捣出一股拳风。同时,独孤寂心盯着司徒蕾。
“蓬!”
两道气劲交击。
子胡身躯微晃。他右脚往后踏了一步,卸去独孤寂心邃秘的真气流转。
独孤寂心深深地瞧了司徒蕾一眼。他一个旋身,人便跃到子胡和巴少冠的眼前。
巴少冠骇然一吼:“‘孤独’。”
子胡有些莫名其妙:“眼前人,很孤独?”
“哈!哈!”一阵娇笑声乍地响起。
司徒蕾也跳了出来。
巴少冠连忙附耳解释,道:“子胡先生。‘孤独’是此人所属一脉的称号。他们向来以公开取酬的黑暗事务为业,端的是心狠手辣。”很简单很清楚很辛辣的介绍!
“喔。”子胡阴阴笑道:“那算是中原的高手。那女子,是何人?”
巴少冠应道:“是原‘黑盟’盟主‘白手’司徒蕾。”很讽刺的语气。显然,“问天”
的退出、“黑盟”的解散、“白手”伴着“孤独”的传闻,已在神州漫洒开来。
司徒蕾见那子胡一副旁若无人的狂妄模样,便心里有火。她侧脸向独孤寂心道:“打个商量。好吗?”
独孤寂心,不应。
“不会吧?还在生气?方才实在很闷。所以我才呼了——”司徒蕾—副很无辜的样子。
独孤寂心懒得理她:“算,了。”
司徒蕾登时换了一副脸,喜上眉稍:“那你一定会答应喽?”
“怎么又不说话?”
“到底答不答应?”
“说。”
“我要与那老家伙,动上一动。”
独孤寂心剑眉簇集,正待说话时,司徒蕾已喊话:“喂!老家伙。你们废话说完了没?”
正与巴少冠要理清,“孤独”与“白手”的经历与事迹的子胡莫近,猛地细眼暴睁:
“你——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啊。你听到什么,我就说什么喽。对吗?”司徒蕾转头向独孤寂心眨了眨眼,又道:“我也只不过是叫了声老家伙而已啊!本姑娘又没指谁。谁叫你要应声。不过也很实在。对吧?”
很精彩!独孤寂心想。
司徒蕾自从换回女装后,生性中隐藏的独具的捉狭特质,更是完全展露。往往几言几句,便能让人动怒心浮。
果然。子胡狂怒!
“小妖女!想来,非常你不知,本人盛名风流。真是有珠无眼。本人来看,你那双眼眸倒不如没有。哼!”怪调的用词,生疏地回骂司徒蕾。
司徒蕾一瞧,看那子胡莫近尊容一副“沧桑”,竟还自称享有风流盛名。更是娇笑不止:“非常不知?盛名风流?有眼无珠啦,什么有珠无眼?哈!”
“小妖女,找死!”
子胡莫近心头火放。他右足点,双手做鹤喙状,猛啄数十,直欺司徒蕾。
司徒蕾眼中仿佛不见危嗷临头,仍是娇笑着。但她眸里,却陡地充盈着湖厉光。
“谁是小妖女!臭老头,你定要为你今天的说话付出代价。哼!本姑娘的‘齐鸾双剑’,非饮血不可。”
她也怒了。
小妖女,这样的称谓。唉!其实很贴切。独孤寂心认为。当然,他只能心里认为,绝不能口头认为。
眼看,就要挖去眼前这笑靥华放的可恶女子的眼珠,子胡莫近不由地笑了。很邪很冷的笑。
然而,这样的笑,却于一瞬间凝结。冻极的凝结!
“袖里剑藏”!
长袖飘荡,芒剑旋莹。
司徒蕾在子胡莫近淬不及防下,辣手施起“渺岳纵”。
一峦一峦的山影,在于胡莫近的眼中,渲化开来。
渺茫的。
驰骋的。
剑光刃气迭生的幻影,疾快地飘忽。
子胡莫近登时落入司徒蕾撒布的剑网里。
子胡莫近畏恐。他连连转换身形,欲要脱出司徒蕾的成形剑影,两手也持续露出独门绝技“白鹤亮”。
太阳之岛与神州的对决,在此重新渲开。
血的颜色,毫无意外地,渐趋深浓。
燕孤鸿看着北土那苍黄的月。
月弱。
星却异常的莹亮。
“孤雁原”,距离已远,想必,她也该知道他的离去。
碧月夜,非常非常好的女人。
可惜他不能被束缚,他,也不愿。所以,他必须走。离别地走!
一刀两断地走!痛快而无情。
横虹的痛快,孤雁的无情。
燕孤鸿眸里系住的萧索,渐渐地泛开。
一道逼人的潇洒,又再度在他的眼里毕呈。
他又是“孤雁”。
“横虹孤雁”!
他现在位于“孤雁原”北方一桑距(约三百公里)的“刺砾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