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求知道最近一分钟的飓风速度和方向。”
艇长点点头,转身向那个军官:“他们已经十二小时以上没有发报了。可能是他们的无线电台坏了。”
“这是很可能的。”
“我们最好观察一下。”艇长说,“升起潜望镜。”
潜望镜管营营响着,慢慢上升。艇长抓住把手,从接目镜中看去.
“看来很来静。”他说,“泰坦尼克号向右舷倾侧得很厉害,船头也沉下去一些,不过还没有糟糕到了危险状态。没有升起求救信号旗。甲板上一个人都看不到,等一等,我说错了。舰桥顶上有一个男人。天啊!是个女人。”
泰坦尼克号舰桥宝顶上的确有个年轻的金发妇女,她似乎在挥动一个胸罩。
十分钟以后,龙鱼号浮上海面,停泊在泰坦尼克号的阴影之中。
过了三十分钟,潜艇备用引擎的备用柴油,通过横跨在海浪上的管道,穿过泰坦尼克船身中匆匆切割成的窟窿,汩汩地流了过去。
第三十六章 反水的英雄
普雷夫洛夫缩成一团,坐在头等舱C-95的地板上。外面走廊里站岗的一个豹队员把门打开,让另外一个人走进房间。
这个人拿着一个公文包,“普雷夫洛夫上棱,我叫沃伦·尼科尔森。”
“我知道。”普雷夫洛夫站起身,浅浅的鞠了一躬。“我没想到能会见中央情报局局长本人,至少不是在这样一种尴尬的情况下。”
“普雷夫洛夫上校,得到你,是我们最大的收获。”
“那么你们要进行一次国际公开审判,控告我国政府企图在公海上进行掠夺了。”
尼科尔森又微微一笑:“不是的,我想你的失败将严格保密。”
“你没有任何办法能使我自认失败。”普雷夫洛夫坚定地说,“一有机会我就否认。”
“否认行吗?”尼科尔森说,“你说不出一件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普雷夫洛夫平静地说:“马加宁上尉是你们的人。”
“是的。”尼科尔森点点头,“他叫哈里·科斯科斯基,生在新泽西的纽瓦克。”
“不可能。”普雷夫洛夫说,“我亲自审查过巴维尔·马加宁档案中的每一个细节。他生长在阿穆尔河畔的共青城。他的家庭出身是裁缝。”
“不错,真的马加宁是俄国人。”
“那么,你们的人是替身,是骗人的把戏?”
“这是我们四年前安排好的,那时候你们一艘卡辛级导弹驱逐舰在印度洋里爆炸沉没,马加宁是少数几个幸存者之一。他被一艘埃克森油船在海里发现,但是油船快在檀香山靠岸的时候他就死了。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们赶快安排,科斯科斯基长的象马加宁。我们用外科手术改变了他的容貌,使他看上去像是炸伤了,变得破了相,然后用飞机把他送到偏离航道的一个小岛上。那里离你们那条船沉没韵地方二百英里。当我们伪造的苏联水手终于被当地渔民发现,送回俄国时,他已经神志昏迷,得了严重的健忘症。”
“其余的我都知道了。”普雷夫浩夫严肃地说。“我们不仅用整容术修补他的面貌,使他和真马加宁一模一样,还重新训练他,使他回想起自己的过去。”
“这就更锦上添花了。”
“这一手干得真漂亮,尼科尔森先生。”
“那么让我踏上泰坦尼克号的全套计划是中央情报局设计的,由马加宁执行的吧?”
“科斯科斯基,别名马加宁,你肯定会同意这个计划,你真的也这么干了。”
“这事情的结果是什么呢?”普雷夫洛夫凄然问道。
“此刻马加宁已经提出你的叛国行为的铁证,再加上一些伪造的证据,证明你从一开始就打算使捕捞豢坦尼克号的任务遭到失败。你知道,上校,我们用了将近两年时间。你本人喜欢挥霍浪费大大帮了我们的忙,你的上级对你的行为只能提出一个结论:你把自己高价出售了。”
“要是我否认呢?那么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你的选择是同我们合作。”尼科尔森停下来,迟疑一下,然后直勾勾地看着普雷夫洛夫。
“我想我应该为此而感激不尽。”普雷夫洛夫冷淡地说。
“当然,你的面容要改变一下。你还要突击学习英美方言,还有我们的历史、体育运动、音乐和娱乐。最后将不会在克格勃面前给你留下的一点痕迹。”
普雷夫洛夫的眼神里开始流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你的薪金是四万美元一年,另外还有活动经费和一辆汽车。”
普雷夫洛夫好半天没有说话,可供选择的道路是显而易见的;一是永无休止的恐惧,一是长期舒适的生括:“你胜利了,尼科尔森。”
第三十七章 政府是个大企业
在长途拖引泰坦尼克号的最后几小时,天空晴朗。一批批小型飞机和直升飞机在拥挤的海面上空飞过。从五千英尺上空看下去,这条依旧倾侧着的船象是可怕的尸体,四面八方受到成群的小虫袭击。
莫尔斯号卷起了拴在沃利斯号船头上的缆索,退到泰坦尼克号的船尾,在那里系上一条粗绳,然后倒拉着,使庞大的船体穿过韦拉扎诺海峡,直达布鲁克林海军造船厂。港口的几条拖船也赶来了,接着领航船就打旁边驶了过去,不到半分钟,纽约港的引水长就抓住绳梯,爬上了货舱甲板。
皮特和桑德克迎接着他,把他领到左舷舰桥侧翼上,让他们继续往前拖。皮特挥挥手,接着,拖船船长下令,“慢速前进”,使沃利斯号船头对准长岛和斯塔腾岛之间的韦拉扎诺桥下的主航道。
泰坦尼克号进港了。
泰坦尼克号停泊的码头上挤满了成千上万来欢迎它的人,任何安全措施都没有一点用处。
一群新闻记者和摄影记者冲上临时跳板,把桑德克海军上将团团围住。
这是桑德克最得意的时刻,他从来不放过任何机会以国家水下和海洋局的名义出头露面,他使记者们着了迷。
皮特对这种太吹大擂毫无兴趣;他此时最需要的是洗个淋浴和一张洁白柔软的床,他走过跳板,这时却有一个广播员跑来把话筒伸到他的鼻子底下。
“喂,伙计,你是泰坦尼克号的打捞队员吗?”
“不是,我在船厂工作。”皮特象乡下佬似的向摄影机摆着手说。
皮特用了整整半个小时,穿过六个街区才终于找到一个出租汽车司机,到了一家大饭店,走到服务台那里。
管理员显露出典型的厌恶神情,看了他一眼。“对不起,先生。”不等皮特开口就轻蔑地说,“我们这里客满。”
“你别光看我的外表,”皮特说,同时装出愤怒的样子,“我是R·马尔科姆·斯迈思教授,作家兼考古学家。我刚下飞机,来不及换衣服。”
“我愿替这位教授作保。”皮特身后有人发话。“给他一套最好的房间,以后向这个地址去算帐。”
说话的人把一张名片扔到柜台上。管理员拿起名片看了一眼,马上变得眉开眼笑。
皮特慢慢地转过身,看到了和他一样疲惫、一样憔悴的面孔。这个人是吉恩·西格蓝姆。
“你怎么那么快就找到我啦?”皮特问。
“这条船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我关心的只是保管库里的。我听说还要四十八个小时,才能把这条船弄进干船坞。把货仓里的东西全搬走。”
“那么你为什么不休息几天,西西里计划不再是蓝图,”
西格蓝姆的眼睛闭了一会儿。“我想和你谈谈。”他平静地说,“我想和你谈谈达纳的事。她拒绝和我见面,说我们吹了。”
皮特说,“这不是挺好吗?谁要她呢?”
“失去了我所爱的女人,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知道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皮特喝掉瓶子里三分之一的酒,全身感到热烘烘的,“这么一个女人,她突然自以为充满了青春活力,你何必因为她而自甘堕落呢?她要走的话,就让她走呗。忘掉达纳吧,西格蓝姆。天捱何处无芳草。”
西格蓝姆的脸胀得通红,表情从愤怒变为异常恐惧。
皮特见了,连忙谦恭地倒歉:“对不起。”
而这时,引起麻烦的达纳却在自己的卧室里。
达纳睡眼惺松,她头上的伤已被新式发型巧妙地盖住,一分钟后走进厨房,玛丽正在倒咖啡。
玛丽举起手:“宝贝,你是现在的红人,也许你还不知道,三天来电话铃声都要把话筒震掉了。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你现在是头等新闻人物,你认为现在冷静下来准备接待还不到时候吗?”
“那儿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达纳叹了口气,“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这是什么意思?”
“首先,我打算和吉恩离婚。”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达纳坚决地重复道,“我要向海洋局请假一段时间,去玩一阵。只要我还是当年受人吹捧的女人,我就可以得到补偿。个人的经历、上电视——这些能使我做到每个女孩子一生中向往要做的事。”
玛丽眼泪汪汪地抬起头,“你要离婚。回到独身的道路上,我呢正在摆脱独身地位,参加到家庭主妇的行列里去。”
“我要走一条比较容易的道路,亲爱的。”
玛丽轻轻吻了一下达纳的面颊,“我担心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