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脑子里那根弦猛地崩断。
我在心里想了各种傅哲恒掐着我的脖子问我为什么要给他带绿帽子的场景。
玻璃门被人重重敲了两下,“妍妍,嘉树让你待会回个电话。”
我张口,有气无力的回了个好。
出来时,傅恒哲已经走了。我赶紧回拨了个电话,“傅嘉树,昨晚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傅嘉树在那头冷笑,“周妍,早知道我刚才就应该告诉我哥咱们俩的事情。”
我生怕他真的这样做,赶紧说:“你别乱来。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周妍,你这个女人没有心。”
盯着被挂断的电话我知道,自己又惹恼了这位大少爷。
傅恒哲买了我爱吃的甜品回来,换作以往我肯定非常高兴。
可我昨晚才跟他的弟弟滚床单,身上还有暧昧痕迹,要是被他发现……
我食不知味吃完晚饭,傅恒哲去浴室里面洗澡了。
再这样下去,万一晚上他要碰我,肯定会发现。
我轻手轻脚拿着手机,鞋都来不及换飞快跑出门。
站在外面大街上,吹着冷风,用纸巾擦了擦鼻涕。
我真没出息,就算傅恒哲发现了又能怎样?
允许他出轨,不予许我给他带帽子吗?
可我就是这样没出息,不然也不会忍着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5.结婚纪念日,我在江边网红西餐厅定了一个卡座。
傅恒哲曾经说他喜欢站在高处俯瞰底下的风景,但凡他说过一次的话,我都会牢牢记在心里。
早上傅恒哲上班时,我提醒他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
下午,我又特意给他发了餐厅信息。
八点钟,他没来。
旁边的丈夫为妻子庆祝生日,餐厅员工推着蛋糕和红酒,还有人演奏小提琴。
我撑着头一眨不眨看了很久。
九点钟,餐厅里的客人所剩无几。
服务员再次过来问我需不需要上菜。
我感到非常抱歉,“麻烦再等等。”
九点半,我终于等到了傅恒哲。只不过他坐在离我隔壁的那排,身边站着的人正是吴玥。
她穿着白色裙子,温婉漂亮,整个人似乎发着光,唇角的笑意格外幸福。
刹那间,全身的血液几乎冰冻。整颗心沉入深海,淹没,窒息。
我几乎是颤抖着指尖拨出那串了然于心的电话。“你在哪里?”
“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
刀叉被我死死抓在手中,锐利的尖头刺的掌心生疼。我却好似察觉不到一般,固执问他,“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那边停顿两秒,说了句抱歉。
我盯着黑掉的屏幕,眼泪一滴滴砸在玻璃镜面上。
“女士,您等的人还没来吗?”
我仰头,脸上一片湿润。张口泣不成声,“他死了,永远不会来了。”
在傅恒哲带着吴玥走进这家餐厅时,他在我心中就已经死了。
服务员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安慰我。
那晚,我爬到这栋商业大楼天台,风将满头黑发尽数吹到脑后。
其实我有点恐高,能够站上来已经耗光了我所有的勇气。
手机铃声响起时,我差点惊的将它丢出去。
“周妍,你在哪里?”
“傅嘉树,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我靠着墙壁,夜晚的寒风似乎要将我的整个身体连同灵魂一同带到远方。
“周妍,生日快乐!我给你订了蛋糕,你要过来尝一口吗?”傅嘉树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往日那般不正经,反而带了丝说不出的柔情。
我用力咬着唇,怕一张口会被傅嘉树听见哭声。
今天是结婚纪念日,也是我的生日。
我没能等到傅恒哲,却意外的等到了傅嘉树的电话。
打车直接回了小区。
我没有过去,我和傅嘉树不应该再有交集。走出电梯口,门前摆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还有一束粉玫瑰。
没有卡片,没有任何留言,但我知道是谁送的。
当晚,傅恒哲回来时发现打不开门。
我闭着眼睛,假装没有听见他的喊声。
傅恒哲,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
手机里收到吴玥的信息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作为一个小三,吴玥有些过于明目张胆了。
我点开照片,是一张傅恒哲的睡颜。
看来昨晚他们过的很开心。
心已经痛的麻木,我深吸几口气,缓了缓拿起手机。
吴玥,躺在别人老公怀里是什么感觉?
人家都到你面前开耀武扬威了,我要是没点反应,对方只会蹬鼻子上脸。
吴玥:周妍,他不爱你,他爱的人一直是我。
一句话,瞬间把我努力筑好的围墙击塌。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在这场三个人的感情中,我永远成为不了赢家。
因为傅恒哲从没有想过要我赢。
吴玥,只要我一天不离婚,你就永远是见不得人的小三。
她没有再回信息。
我却高兴不起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陷入这样一段婚姻里,可悲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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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哲明明深爱着吴玥,却从未主动跟我提起过她。
最近不知道犯哪门子病,又跟以往一样按时回家吃饭,还会给我带点小吃。
臭豆腐、麻辣串、冰糖葫芦……
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隔壁领居说碰见傅恒哲和一个女人在逛超市。
我没有多少意外,反而觉得事情本该如此。
原来我对傅恒哲已经彻底失望了。
我不再过问他的行踪,也不再打电话给他。
越来越多的人明里暗里提醒我,傅恒哲可能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
我一概装不知道,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可能在他们心里,我傻的可怜。
6.本应该来经期的日子却延迟了一个礼拜还没见踪影,我慌了。
跑到医院做了个检查。
医生笑着对我说:“小姐,恭喜您,怀孕了。”
我顿时如遭雷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医院走出来的。
这段时间傅恒哲出差了,孩子是谁的根本不用猜。
“周妍!你在医院干什么?”好死不死的竟然在医院门口碰上了傅嘉树。
我慌乱异常,赶紧把报告单塞进包里。
“没什么,月经不调,做个检查。”
傅嘉树狐疑的盯着我。“是吗?检查结果怎么样?”
“还好。”我随口敷衍,想要打车走。
傅嘉树拽着我的手腕,“走吧,送你回去。”
他力气跟蛮牛似的,我只能被迫跟着他走。
上了车后我害怕露馅,假装闭着眼睛睡觉。傅嘉树平时话很多,我真怕他又问我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奇怪的是,他今天难得安静。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我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谢谢你送我回来。”
说完赶紧落荒而逃。
走到家门前掏钥匙时突然反应过来包落在了傅嘉树的车上。
我心口一紧,立马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铃声却从我的身后响起。
一瞬间,寒毛直竖。
傅嘉树手上提着我的包晃了晃,神色莫名。“学姐,你是在找它吗?”
我僵硬的伸出手,干巴巴笑,“是……是啊!”
用钥匙开门时我的手一直微微颤抖,傅嘉树应该没有看到那张报告单,不然他不会这么平静。
门啪嗒一声打开,我长松了口气,走进去正欲反手关上。傅嘉树抵着门闪身进来,抓着我的肩膀用力压在门板上。
“周妍!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他举着报告单,眼神阴狠,透着一异样的光芒。
“不是你的孩子。”我急中生智脱口而出。
傅嘉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骗人,一个月,算算日子正是我们发生关系那天。”
我摇头,语气坚定。“我那天吃了避孕药,你说我怎么可能那么蠢连药都不吃。”
“周妍,以后别让我见到你。”
傅嘉树走了,我脱力般的坐在地板好一会冲进房内拿出那瓶避孕药。
药物过期了。
我狠狠将药瓶丢进垃圾桶。
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毫无头绪,更可怕的是我孕期反应特别重。嗅到一点难闻的味道便忍不住恶心干呕。
不说进厨房,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没办法,我只能打包行李去死党李明慧家躲一阵。
李明慧一眼看出我的不对劲,在她逼问下我不得已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她。
“傅恒哲那个渣男!我早看出他不是个好东西。”
我不敢惹明慧,以后的日子还得靠她打掩护。附和点头,“你说的对。”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想跟傅恒哲离婚。”
“不行!那岂不是太便宜那对狗男女了。”
其实我特别想说,我跟傅嘉树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整出一个小生命,似乎已经没有了正宫捉奸的立场。
明慧冷静下来大概想到了我眼下复杂的情况。“要离婚也不能便宜了他,起码得让他分你一半的家产。”
说实话,我一直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女人,不过想到肚子里的小家伙,我还是捡捡粪土吧。
7.自从知道傅恒哲出轨后我就在网上找了家私家侦探,让他们收集证据。
没想到这么快派上了用场。
既然决定要离婚,我开始放飞自我。
傅家人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一条龙,微信上的各种家庭群全部退掉。
傅恒哲气急败坏打电话过来时我直接告诉他,“离婚吧!我成全你和吴玥。”
“你在说什么!周妍,有种你再说一遍。”
这兄弟俩别的不像,吼人的语气倒是有九成像。笑话,当她是吃素长大的。
“傅恒哲!我要跟你离婚。”说完啪挂掉电话,顿时神清气爽。
知道傅恒哲出轨以后,我每天陷入自我怀疑当中,一边对他还有留恋,一边又暗恨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或许这段感情本来就是错的,如今终于要结束。
我并不想跟傅恒哲见面,委托律师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交给他。没想到律师说他直接当面把离婚协议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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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难搞。
成全他和初恋情人,他应该感激我才对。
隔天,门铃响起,我以为是明慧忘带东西。
一打开,傅恒哲头发凌乱,眼神充血,衣服皱巴巴站在我面前。
换作以往,我肯定会十分心疼。
可眼下我根本看都懒的看他一眼。
“周妍!你说清楚,为什么要离婚!”
我简直要气笑。“你还有脸问我,这段时间,你跟吴玥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傅恒哲,我早告诉过你,要是移情别恋跟我讲,不用藏着掖着,可你都背着我做了什么!”
傅恒哲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妍妍,我可以解释。”
我挣脱开他的桎梏,语气冷漠。“晚了,我不想听。”
他苦笑一声,“周妍,你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我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心里的火再也压抑不住。“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你和吴玥亲亲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永远比不上她!”
眼泪冲出眼眶,我还是没忍住跟泼妇一样质问他。
不想在傅恒哲面前太过狼狈,抬手用力抹了一把。“正好,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我不会签的!周妍,你想都别想。”傅恒哲怒吼。
他的视线扫过茶几上那张白色报告单,脸色怔然。“你怀孕了?”
“我……我没有。”
“所以,你怕我不想要孩子所以才要跟我离婚。”他敛眉,“周妍,虽然现在要孩子确实不是什么好时机。但如果你执意想要,我可以答应你留下。”
我被傅恒哲施舍的语气刺伤,他是不是觉得我会永远爱他。
“傅恒哲,孩子不是你的。”我冷冷说。
“不可能!”他说的那样笃定。
我差点产生愧疚,可想到吴玥,心又变得坚硬如铁。
“你想想我们有多久没发生关系?”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傅恒哲瞬间暴起,掐着我的脖子,眸中泛起猩红。“孩子是谁的!”
我眼中带泪,笑着艰难开口:“你弟弟的。”
傅恒哲像被人敲了一记闷棍,倒退好几步。
见到傅恒哲颓然的神色,我心里竟然有种报复般的快感。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孩子是傅嘉树的,你满意了吗?”
“不可能!你在骗我!”傅恒哲状若癫狂,嘴里喃喃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