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是真的心疼,可是放人也不可能。
卧室的大门被打开了,看到来者是司祁厌,安辞念眼中的光芒瞬间消失,阿喻,你走了。
高高在上的司祁厌很满意现在安辞念的失落。
“清清,你看吧,谢喻安根本就不爱你,我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他就走了,你的生死他根本就不会在意。”
示意女佣出去把门带上,卧室之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安辞念就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祁厌蹲在她的面前,右手抬起,抚摸上安辞念的脸颊,发丝,“清清,我才是最爱你的,谢喻安根本就不在意你,你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孩子,孩子我可以留下,我等他生出来,以后我就是他的爸爸。”
说得那么真诚,他想了,安辞念喜欢这个孩子那就喜欢吧,只要安辞念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他可以试着去接纳这个孩子的存在。
安辞念听到后面的话,不敢相信,抬起头皱着眉,声音带着颤抖:“你疯了吗?这不是你的孩子。”他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把她囚禁在这里,还要让她的孩子喊他爸爸?
司祁厌摇摇头,大手抚摸上安辞念的后脑勺,把人搂入自己的怀抱中,“这些我都不介意,清清,我爱你,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好好对他,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诉说着自己对安辞念的爱意,他真的很爱很爱安辞念,他不能没有安辞念,他会疯掉的!
安辞念一点都不想听,只想着挣脱这个人,嘴里也没有一句好听的话:“我不爱你,司祁厌你别再执着了,我根本就不爱你啊。”
爱情不是说你爱我我就可以爱你的,谢喻安早就铭刻在她的心上了,她活的两辈子都是为了谢喻安而来,怎么可能轻易的爱上别的男人,还是司祁厌这样的疯子。
司祁厌不放弃,不放手,固执着,偏执着,他二十九年的时光只有拥有安辞念的时光是最美好的,即使他们之间的相遇带着利用,即使很多事情横亘在他们之间,他都爱着安辞念,安辞念是她唯一的挚爱,放在心尖上的女孩。
安辞念心中充满了对这个男人的厌恶,她对他的反感已经达到了极点。
在挣脱司祁厌的束缚的同时,毫不犹豫地挥出了一巴掌,伴随着愤怒的吼声和充满仇恨的眼神,她坚定地宣告:“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你听清楚了吗?”
她的话语毫不留情,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她内心的真实感受,那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冷漠绝情,甚至带着对他的厌恶,司祁厌的心都要死了,安辞念温柔端庄,对谁都很好,唯独面对自己永远是这样的冷漠。
他突然想到了鹿野说的那些话,他们两个都是为了利益选择跟安辞念相遇,假扮自己是受害者,鹿野为此故意受伤,拉着自己,把自己带到了安辞念面前。
鹿野对自己说过的,对于这些人不能用真心。
他们三个就此相遇,所有的一切开始沦陷。
其实他真的姓祁,他们一家人被司慕萧所迫害,原本好好的家庭毁于一旦,还认贼做父,司家他们是外人,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们,只有清清。
清清很好,很善良,她会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会在他受到挨打的时候冲出来替他求情,他从小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也只有清清才愿意真诚对待他。
很小的时候,清清就已经住在他的心中,他发誓他一定会好好保护这个女孩。
事与愿违,从来都是事与愿违,老天爷包括这些所谓的清清的亲人都在伤害他们,都不想他们在一起。
别以为他不知道司慕希心里在想什么,是啊,他这样肮脏的人怎么能配得上他的掌上明珠。
“没关系,清清,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会得到你的心,一定会的。”
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说着这些话,转身离去。
安辞念看着司祁厌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下,这个人在她身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居然还想让她的孩子叫他爸爸,她安辞念没有疯,绝对不可能,这个孩子的爸爸也只会是谢喻安,她的老公!
又环绕周围,必须要摸清这里的道路,她一定要逃出去!
谢喻安跟林砚他们回到家中,看着背后空无一人,林纾上前:“小念呢?”
“姨母,小念没带回来。”
林砚很不想承认,但这也是现实,他们没有那个权力,司祁厌完全可以申请警察保护,没有证据就不能拿司祁厌怎么办。
谢喻安站在一边,很是难受,早就知道不回北城了,为什么他一离开,念念就会出事呢?难道非得要把人永远跟自己绑在一起,时时刻刻地盯着吗?
谢喻安陷入了极大的纠结,痛苦,折磨之中,他要发疯了。
念念还怀着孕,司祁厌该怎么对待她们母女两个呢。
明明前一天晚上他们还在讨论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说的,自己喜欢女孩子,女孩子像念念,肯定会很可爱,以后他就要保护两个小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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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那么美好,怎么就这样了?
“那怎么办,小念怎么办?”
胡珍仪着急地很,司祁厌就是疯子啊!虽然说小喻之前对小念挺凶的,但两个人不一样啊,谢喻安只是想让小念待在自己身边,至少那是爱,不会说真的会伤害到谁,那司祁厌就不一样了,这个人首先跟他们不认识,手上不知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再说了,这个人对小念一直以来都图谋不轨,小念还怀了谢喻安的孩子,司祁厌会接受吗?
这些全都是他们找不到的答案,要解决的问题。
谢喻安转过身,他想到了一个人:“也许有一个人会帮我们,我去找她。”
说着,不让任何人跟着,自行离开。
目前来说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明的不行那就暗着来,绝对不能在这里等待下去,老婆会害怕的......念念,你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为了博得安辞念的欢心,司祁厌不惜花费重金,指派阿声去采购了大量精美的颜料。
他希望能通过这些画作驱散安辞念脸上的忧郁,让她不要整日愁眉不展,这对身体不好。
而自己所期望的只不过是安辞念一展笑容,就像在谢喻安的面前那般,即使,即使做不到,可不可以看在他用心准备这些颜料的份上,对他微微笑一下。
阿声目睹着自己的老板如此痴情,甚至到了有些愚蠢的地步,这根本就不是司祁厌的风格。
跟随在司祁厌的身后,手里拿着画架,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问:“老板,安小姐并不爱您,您这样留住一个不爱你的人,你会感受到开心吗?”
尽管他知道说这样的话会触怒司祁厌,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出这个问题。他实在无法理解司祁厌对安辞念的那份爱,它显得如此狂热,如此激烈,甚至带有失控的暴躁。
虽然跟安辞念不认识,不了解,但是他也看得出来,这样的爱意安辞念不会喜欢,只会更加远离,老板这又是何苦呢?
“至少她在我身边,我等了她十八年了,阿声你不懂。”
说到这些,司祁厌没有生气,反而还在跟阿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他怎么舍得把自己的月亮拱手让人。
鹿野,我做不到,我可以在任何事情上理智,唯独清清我不愿意放走,我没有你那么伟大,我也不会像你一样只要清清得到幸福就够了,这些不够,一点都不够。
我希望清清的心里会有我的位置。
安辞念看到司祁厌没有任何表情,依旧安静地坐在一边摆弄着自己的画作。
司祁厌就在门口,就那么安静地看着这样的美人。
视线从眼睛,鼻子花落在唇瓣,脖颈,最后落在了那双纤细的双手。
那样的双手跟自己的手形成了天然的对比,多么的洁白无瑕,仿佛是雕刻家手下绝世美的艺术品,这一对纤细又毫无杂质的手,也就是拥有着令人心动的手。
司祁厌越看越入迷,越来越想占为己有,包括安辞念整个人。
他突然回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那幅《和平之鸽》,因为这幅画小时候的司清也画过,所以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找到了清清。
于是开始打听是谁画的这幅画,他故意在司慕云的面前提及此事,让司慕云去找黄仁峰,无论如何都要买下这幅画,自己侧面打听到是安辞念之后,故意制造出被人殴打的场面,一如当年小时候那般,不经过司清的任何同意强制性闯入她的世界。
“没错一定是她,她就那个我找了十八年的清清,我的直觉没有错,原来你真的还活着,原来现在的你改名了,叫安辞念,我也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