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低声道:
“你穿我的皮氅,是不是穿在身上,暖在心头?”
秀秀心里正在想着这句话,没想到被陶醉说了出来,轻轻呸了一声,道:
“耍贫嘴!”
她自幼孤苦,并且被木芙蓉打扮得跟丑鬼似的,没有人愿意跟她玩,到兄弟谷后,更是沉默寡言,养成内向、孤僻的性格。
但当跟陶醉在一起时,她的心情就开朗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陶醉寻思:
“秀秀的易容之术挺高明的,不仅叫人从脸上发现不出破绽,连皮肤也伪造的极像,握着她的手掌,一点也找不到温柔,光滑的感觉。到现在为止,我只能握握她的手,想再深一步她也不许。”
随即他又得意起来;
“现在她离开木芙蓉,整日与我在一起,迟早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人。只是不知她会不会武功?身份更是神神秘秘的,如果她是个面若桃花、心如蛇蝎的女人,老子就惨了,可不能大意。”
他望了望天色,道:
“现在天还没亮,咱们不要急着赶路,先歇一歇,好不好?”秀秀也不想黑夜赶路,笑道:
“大谷主、二谷主不是叫我们赶快离开雪山吗?你怎么不走啦?”
陶醉做了个鬼脸,道;
“在兄弟谷听他的,出了谷,就得听我的了。”
秀秀笑斥道:
“我看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谷主的话也当作耳边风了。”
陶醉道:
“谁说我的胆子大了?至少说我有一样胆子不大。”
“哪样?”
“色胆。”
“呸,我看你的色胆就不小。不然的话,你怎敢把我带出兄弟谷?”
“这还叫胆子大呀?如果真的是色胆包天,我早就这样啦!”
陶醉说着,伸手在她的胸膛作势一摸。
秀秀吓了一跳,急忙跳开。
她挥拳朝陶醉击去,嗅道:
“你找死啊!”
陶醉笑道:
“可惜我虽然有色心,却没有这个色胆,否则我早摸到你那里了。”
秀秀道;
“你再说这些,我就不理你了。”
陶醉告饶道:
“好、好、我不说了。”
两人打情骂俏,也不觉得天气如何寒冷难熬了。
陶醉找到一株参天大树,道:
“咱们就在这上面歇歇好不好?”
秀秀朝上望了一眼,伸了伸舌头,叫道:
“这树好高哟,我怎么上去?”
陶醉笑道:
“有老公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秀秀白了她一眼。
陶醉抱着秀秀,双脚微点,身子已箭一般窜起。
窜起丈余,他脚尖又在树干上一蹬,两人又窜起数丈,最后稳稳当当地落在枝叶茂密的树丫间。
秀秀被他搂在怀里,甜滋滋的,低声道:
“我们坐在树上干什么?”
陶醉笑道:
“听说雪山老虎、豹子特别多,最喜欢趁人家睡着了吃人。我被吃了不打紧,你被吃了我却心疼得很。”
其实他坐在树上,是利于偷窥顾少游。
秀秀道:
“如果说我真的被豹子吃了,你会怎么样?”
陶醉故作悲容状,道:
“伤心、落泪、顿足捶胸啦……”
“还有呢?”
“嚎陶大哭。”
“还有——”“还有……还有就是欲哭无泪,欲诉无语,叫 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别的表现了?”
“你还要我怎么样?”
“你……你应该……”
“应该什么?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他悲痛为力量,我总不能见你死了,也要寻死吧!”
秀秀本来满心喜欢,一听这话,顿时凉了,泪水已在眼眶中打滚,道;
“你……以前还说什么跟我同生共死,还说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原来都是骗人的!刚出兄弟谷,你就变了心了。”
陶醉笑道:
“乖秀儿,好秀儿,我是骗你的嘛。万一你被豹子吃了,我会大喝一声:
‘豹子慢走!’然后跑到它身前。”
秀秀奇道:
“叫它慢走于什么?”
陶醉道:
“我问豹子:
‘老兄,你吃饱了没有?’豹子回答道:
‘没有,我刚才吃了一个小姑娘,怎能填饱肚子?’我又问:
‘那你愿不愿吃我?’ 豹子更奇了,道:
‘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在雪山中活了几百年,从来没有见过自动送死的人!’”
秀秀听得有趣,道:
“那你怎么回答?”
“我伤心地道:
‘豹兄有所不知,你刚才所吃的乃是我的娇妻,咱们刚刚洞房花烛夜,没想到就被你吃了。我生要跟她在一起,死也要跟她在一起,同生同死,永不分离!豹兄,求求你,就一口把我吃了吧,让我跟我娘子一起死在你肚子里,然后变成你肚子里的两只小豹子,一公一母,生下来,再结为夫妻,进花烛洞房.再生一大堆小豹子……’”
秀秀越听越离谱,使劲拧了他一把,骂道:
“你尽胡说八道!”
她知道陶醉是开玩笑,气也消了,虽听他说得轻薄,但心里却非常高兴。
陶醉疼得正想叫出声来,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衣袂扶风之声,当即忍住疼痛,低声道:
“别作声,有人来啦!”
秀秀见他脸色郑重,当下也默不作声。
果然树底下迅速掠来一人,陶醉、秀秀见了,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第十九章 尔虞我诈
急掠过来的不是别人,却是刚才送陶醉出谷的那名兄弟谷弟子。
那弟子手中还提着一个人,长发披散,似乎是个女人。
只见那弟子将那女人放在地下,淡淡星光下,只见那女人是个藏女,颇有姿色。
陶醉心道:
“原来这弟子并没有马上回谷,而是借出谷之际掳劫了一个女人,想消消火儿。兄弟谷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住在雪山四周的女人,也真倒了大霉。”陶醉猜想得不错。
兄弟谷虽然美女不少,但都是谷氏兄弟及五行坛坛主的侍女,寻常弟子根本沾不了边。
送陶醉出谷的这名弟子曾偷窥过郁土强奸侍女,心痒难搔,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好不容易逮着个送陶醉出谷的机会,便跑到藏民区,掳了一个正在梦乡中的女人。
秀秀睁大了眼睛,低声道:
“他要干什么?”
陶醉暗笑道:
“这娘们还在我跟前故作天真、纯情呢!那日你在谷外瀑布下洗澡,还做过一番精彩的爱抚,足以证明你早就渴望男人的温情了。”
他低声道:
“男人这个时候要干什么,你作为女人,竟然不知道?”
秀秀羞红了脸,道:
“真的不知道。”
陶醉眼望树下,道:
“他要先亲一下那女人的脸。”
果然那弟子将那藏女放下后,俯下身来,在那女人脸上一阵狂吻。
秀秀目不转睛地看着,问道:
“然后呢?”
陶醉道:
“然后就这样。”
说着,他伸手在自己胸口一阵虚摸。
那弟子真的伸出冰凉的手,摸在那女人温暖的胸膛上。
那女人出其不意地被掳劫出来,刚才吓得晕死过去,现在乍被一只寒冷至极的大手摸来摸去,不由醒来。
她想大叫,可惜嘴里已被塞了一团软布,怎么也叫不出来。
那弟子第一次偷吃禁果,真是又觉刺激又觉兴奋,呼呼喘气。
陶醉道:
“解衣扣。”
秀秀只看得心头乱跳,已不敢接陶醉的话了。
那弟子摸了一会,感觉自己的欲火也更炽烈了。
他手忙脚乱的就去解女人胸前的衣扣。
但那女人由于天冷,乃是和衣而睡,扣子既密且紧,再加上天黑,只能借着星光,那弟子解了半天,也没解完,反弄得满头大汗。
陶醉低笑道:
“真笨,撕开不就得了!”
话犹未了,只听得哧的一下裂帛之声,那弟子猴急之下,果然把女人胸口衣衫尽皆撕裂,连内衣也破了。
那女人的一对双峰暴露于黑夜寒风之下,更见饱满、丰实。
她浑身冻得发抖。
陶醉道:
“还不快吃!”
那弟子已趴在女人胸膛上,用嘴含住乳头,吮吸起来。
若不是离得较近,秀秀早就开始骂陶醉不要脸了。
也不知怎的,秀秀全身也燥热难当。
好像并不是那弟子在亲吻藏女,而是陶醉在爱抚自己。
那弟子丑态毕露,就像铁犁耕地。
陶醉趴在秀秀耳畔.道:
“这弟子的耐性蛮大的,到现在还没把那女人的裤子脱下来……”
秀秀真是羞死了。
她又怎敢回答陶醉的话。
她本来不想偷瞧下面的情景。
可她忍不住还要瞧。
这也是她第一次偷看男人之事。
那弟子似乎已忘了脱对方的裤子,忙得不亦乐乎,气喘吁吁。
忽听一人道: “你玩够了没有?”
这声音突如其来,连陶醉、秀秀也没想到,均吃了一惊。
那弟子更是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翻身跳开。
只见那说话之人就站在数尺之外,身材又矮又小,分明是个孩童。
但是陶醉一见之口心中猛地一跳一痛,就似被毒蝎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