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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谷兄扯下头上的斗篷,割下众人身上的绑绳,道:“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他抱起木芙蓉,纵出屋外,跃上色财帮的一匹快马,疾驰而去。

第十六章 受辱

当木芙蓉醒来时。她发觉自己已睡在一张柔软、舒服的大床上。

她睁开眼时,便看到了谷兄。

谷兄一直站在她的床前。

木芙蓉在谷兄对色财帮大开杀戒时,一颗心已吓得怦怦乱跳。

她的心中对谷兄充满了敬畏,将他当作了一个除暴安良的英雄侠士。

就像他一样……

想起那个他,木芙蓉就一阵绞痛,心似乎被慢慢揉碎了。

她已决定把他封闭在内心深处,不敢再触及他、回忆他。

可是有时候,她却情不自禁地想起他,想起为了她生死不顾、千金一诺……他到底是谁?

木芙蓉知道,是谷兄将自己从虎口救了下来,才没有遭到一片云的蹂躏。木芙蓉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谷兄脸上那温柔的笑容。

木芙蓉立即又想起了那个他。

他看着她的时候,笑容也是如此的温柔。

难道这人也爱上了自己?

木芙蓉的心不由跳了起来。

但她随即发现自己仍然赤身裸体地睡在床上,身子光溜溜的,但一点也不感到寒冷。木芙蓉的脸马上红了起来。

记得自己在那间屋里时,已被一片云撕光了衣服,在被谷兄抱在马背时,自己惊吓过度,当即晕了过去。如此想来,定是这个武功高强的人将自己光裸的身体抱人怀里,驰马到了这里,然后又将自己放人被中。如此说来,自己全身上下岂不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木芙蓉非常清楚自己的绝世姿容,男人见了,没有一个不生占有之念的。特别见了自己的胴体时,更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比一只十几天没吃东西的狮子还要饥饿、还要疯狂。就是当年那个他也不例外。

不过,那是她自愿的。

是她引诱他的。

这个武功高强的男人见了自己的胴体,会不会……

但木芙蓉立即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之感,绝没有被男人强暴过的那种痛苦的感觉。木芙蓉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对谷兄的好感又多了一分,认为他是个值得尊敬的男人。

更是与众不同的男人。

那个他在与自己云雨急骤时曾说过,如果世上还有男人见了她的胴体而不动心时,那么这人一定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世上只有太监,才不是正常的男人。

其实谷兄相救木芙蓉,哪会安着什么好心?

要不是因为木芙蓉,谷兄才懒得去杀一片云呢。

像一片云这种人,谷兄一向认为不值得自己出手。

若说谷兄一生当中也做过一件好事的话,那就是杀了一片云,替西域除了一害。色财帮自一片云死后,烟消云散,顿时瓦解。

谷兄乃色中之魔,见了漂亮的女人比苍蝇见了肥肉还要馋涎欲滴。

他恨不得立即在那间大屋就进人木芙蓉的体内,拥有她的一切。

可他忍住了。

因为木芙蓉身体虚弱,绝对禁不住他的一阵狂风骤雨。

他要等待最佳时机。

他甚至生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念头:“娶木芙蓉为妻!”

谷兄微笑道:“你终于醒过来了。”

木芙蓉感激地道:“谢谢你。”

谷兄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用谢。”

他顿了顿,又道:“西域气候苦寒,你好长口时间没……没穿衣服,说不定会受凉的,所以你一定要注意。”木芙蓉点点头。

到了下午,木芙蓉便发起高烧来。

真被谷兄说中了,木芙蓉生了一场大病,若非谷兄悉心照顾、服侍,她说不定真的一命呜呼了。在这段时间内,谷兄耐足了性子,亲自抓药、煎药、喂药,无比温柔、细致地照顾木芙蓉。木芙蓉真正被感动了。

她永远失去了那个他,不能为他守一辈子寡,也得找个依靠。

女人的依靠,有时候便是男人。

木芙蓉经常想:“也许这个‘南云’真是值得自己终生托付的男人。”

谷见并没有对她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谎称叫南云。

那是他随口把云南二字颠倒过来说的。

过了近两个月,木芙蓉的病痊愈了。

这时,并不仅仅谷兄对木芙蓉体贴人微,连木芙蓉也对谷兄含情脉脉。

谷兄也及时得知到了这个信息。

有一天晚,他留在木芙蓉的房中没有走。

夜深了,他们俩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木芙蓉也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忽然,谷兄握住了木芙蓉的手。

她的手好烫。

他也听到她的心跳得好快、好乱。

木芙蓉知道,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和男人有过肌肤之亲了。

自从他离开她之后,木芙蓉就没有找过男人。

但她知道,以自己一个弱女子,绝对无法在西域生活下去,不是冻死、饿死,就是被强盗抢去,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因此,她必须找个忠诚、可靠的男人。

这个男人终于让她等到了。

可惜这个男人是谷兄。

谷兄发现木芙蓉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一下,便不再动弹,悄知木芙蓉已心属于己了。谷兄的嘴唇封住了木芙蓉的嘴唇。

木芙蓉顿感天族地转。

谷兄已将灯吹熄,两人净了衣服,都钻入温暖的被窝。

谷兄低声道:“你的嘴唇好软、好香,就像……”

在黑暗之中,木芙蓉的胆也大了许多,轻声道:“像什么?”

“像玫瑰花瓣。”

谷兄的手突然滑人了木芙蓉下身。

木芙蓉一阵痉挛。

谷兄一声惊呼。

他叫声惊惶,就像屁股上中了一支冷箭一般。

木芙蓉嗔道:“你叫什么?吓了我一跳。”

谷兄低声道:“原来……原来你早就想跟我做这事了。”

“胡说。”

“我没有胡说。”

“你就是在胡说。”

“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谷兄的手又在木芙蓉下身游动起来,笑道:“你这里早就湿漉漉的了,难道这不是有力的证据?”

木芙蓉真是羞死了。

但是谷兄依然我行我素。

木芙蓉的呻吟声已响起。

屋里一片漆黑,已看不到他们在做些什么,两人除了呻吟之外,也不再说话。现在已不是说话的时候了。

第二天,谷兄就对木芙蓉道:“我要娶你为妻。”

木芙蓉道:“我知道。”

她又低声道:“你跟我说过,你家里没有女人,是不是?”

谷兄道:“是,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木芙蓉低声道:“我愿意做你的妻子。”

“可我不是西域人。”

“不论你是哪里人,不论你到哪儿。我都跟着你。”

谷兄沉默牛响,道:“但是有一件事我欺骗了你。”

“什么事?”

不知怎的,木芙蓉心里已不安起来。

“我不姓南,名字更不叫云。”

“那……那……”

“因为我家住云南,所以我谎称自己叫‘南云’。”

“那你叫什么?”

“我姓谷……”

木芙蓉突然想起在谷兄闯人那间屋里时,一片云曾说什么“莫非你是云南兄弟……”几个字,心里已笼罩上了一层阴影。她已后悔。

深深后悔。

她后悔自己太轻率了,太轻易相信男人了。

她颤声道:‘你姓谷,那名字叫……”

“我叫谷兄,还有一个弟弟叫谷弟,住在云南兄弟谷。”

木芙蓉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她的全身已冰凉。

她只觉得一阵悸痛、惊惧。

她已经绝望了。

可惜她已别无选择。

她居然笑了笑,道:“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是说一个假名字欺骗了我,我不怪你,即使你叫阿猫阿狗,我也跟定你了。”谷兄喜道:“真的?”

“骗你干啥?”

谷兄道:‘你一直没听过云南兄弟谷的名字?或者听说过谷兄、谷弟的名字?”

木芙蓉笑道:“我一个弱女子,多年前守寡,又处于西域,怎会听说过什么‘兄弟谷’?还有什么谷兄、谷弟的。”她忽又睁着一双亮晶品的眼睛,望着谷兄,问道:“难道你是一个名人?”

谷兄道:“不错,在整个江湖中,只要提起兄弟谷两个谷主!”

“等一等。”

“怎么了?”

“请问什么叫江湖?是不是指江河湖海?你不是说自已居住在什么谷吗,怎么又冒出了江呀湖的?”谷兄不禁啼笑皆非。

他真不好解释什么叫江湖。

谷兄只得道:“江湖你不懂,总知道武林了吧?整个武林中的人都知道兄弟谷中大谷主、二谷主的大名。”“武林?”

“是呀。”

“这也不对呀。”

“什么地方不对?”

“我曾听爹说过,江南有个城市叫杭州,也称武林。你既是住在云南,杭州人怎么知道你们兄弟的大名?”“这”

谷兄虽然平素伶牙俐齿,此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木芙蓉仍不放过他,问道:“你说呀,什么叫武林?是不是杭州多水,又被称为‘江湖’?你们中原人的花样儿真多。”谷兄简直哭笑不得。

他被木芙蓉逼问得急了,只得道:“现在我也解释不清什么叫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