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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再后来的某一天我遇到阿炯,他在路边一棵枯树上坐着,悠闲的晃悠着腿。

我问他引魂灯是不是他故意放在物理实验楼的,他说是,还失望的叹了口气,说本来是有很重要的用途,不料被薛文萁用掉了,真是大违初衷。

“那,是谁告诉许成功,0305地下室的事情,还有给他月光镜的?”

“你不都猜到了吗?是我。”

阿炯托着腮帮子,微微笑着说道,“这回我可做了一件好事,你也得记着,永远——都不要阻止别人去实现梦想。 《不死苔藓》完 好书尽在4020.cn 第四卷(新版) 第五十七章 灵车(一) (起1O点1O中1O文1O网更新时间:2005-4-24 20:31:00 本章字数:5887) 不知道忽然会降温,我拉着梅的手,走过路边一排灯柱。梅在我身后,打个哈欠,说:“真奇怪,咱们学校为什么总是把路灯弄成绿色?” 学校特点,我说,生怕鬼气减少。 梅住脚,我发现拉不动她,于是转过身来。 面对面,她低垂着头,我知道我又错了。 鬼这个字,不是拿来开玩笑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手足无措的抱住她肩膀,梅却抬头,淡然,仿佛没发生什么。“走吧!”她说,反过来拉着我。 快步路过一对吵架的情侣,我看见那女孩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抬手就给了对面的男生一巴掌,又脆又响。梅和我一样看着,转过头来看着我道:“如果我那样对你,你会跑掉吗?”我说,大概比兔子还要快吧。梅便笑,说:“有时候真希望我有勇气把你打跑。” 我说:“只怕到时候我跑不动。” 一、灵车 虽然春天快来了,但某一天早上,我还是发现气温下降,风很大。太阳仿佛躲债,死活不从云彩背后出来,那天碰巧没课,寝室里的哥们儿们于是在打牌中变得很悲观,胖子若有若无的提起穆烟的离职,而黑子也说起最近一个哥们儿退学的事情。我正在看榨菜还来的那本令人郁闷的小说,本来无暇插嘴,不料忽然间听到子强拍了一下桌子,对我道:“小狼!跟我出去一趟吧,午饭我请!” “啊?”我愕然,干部大人平时可不是这么慷慨的。 则日不如撞日,胖子凑过来说,我也去。 子强勉强笑了一下,说,好,我们出发。 在最繁华的街上逛了一天,末了居然两手空空,幸好胖子忽发奇想的在地摊上买了个模型飞机,总算没有走空。子强天还没黑,就急急催我们回去,显然口袋被那一顿午饭掏空了。一路上他并不是很多话,只是出了地铁便对我道:“小狼,你说穆烟……她不是死了吧?” 我并没有把看见穆烟坠楼的事情告诉他,毕竟什么都没有发现,所以那也许只是一场幻觉。正因为如此,更加搞不清楚子强在想什么。“穆烟只是离职,大概有别的事情做。”子强道:“可我听到的消息是她失踪了,小狼,你想想,最近咱们学校有多少人失踪了,这些人里,有多少是死了的?” 还没想到怎么回答,被胖子哇的一声打断了,胖子倒是很快乐,说,子强,你不是得了抑郁症吧?这是病,得早治疗。 “去,我是说真的,小狼你也一定感觉的到,学校里的气氛最近很不寻常!” 我说:“是那些又出现的条幅吧?写的什么‘珍惜生命,注意安全的’,也不知道谁的注意,适得其反。”子强道:“这样写没错,学校也是想提醒我们!” “这种事没准的,世界上每天死那么多人,你怎么知道下一个是谁?”胖子拍拍子强的肩膀,道,“按理说咱们学校好几万人,这个死亡率虽然不低,也不是高的离谱吗!我还很高兴,身边的朋友和自己没有加入到这个里头去呢!”子强表情死板,显然没有被胖子的宽慰打动。 “你真是没心没肺!”他说,同时脑袋左右瞧,打算在一辆白色金杯前面过马路。的确那辆车开得很慢,可我还是拉住跳出去的子强。因为我知道那家伙平时出门是不会戴上他那幅五百度的眼镜——虽然像这样的时候往往需要眼神。 “别跟它抢,那是辆灵车。”我说。 子强低头,沉默,随后回去的路上一直如此。 事后想想,就是当时的话题和子强的态度吧,让我记住了那辆灵车的样子,以至于当天晚上临睡前,居然还可以隐约想起灵车前面黑色的相框中,那张年轻木讷的面容。 二、子强 记得有个理论说,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被一些奇怪曲折的关系相联系,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个人,在地球上是不存在的。我对这个理论将信将疑,一方面是由于它的武断,另外一方面,我很不愿意去想这么复杂的问题。 比如那天在街上遇到的灵车、穆烟的坠楼,还有子强忽然患上抑郁症,这三件事,我很本能的反对它们存在联系。 人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在自寻烦恼,只不过更多的人很快便会放弃自己手中的麻烦,从而寻找另外一种麻烦,于是他们正常。 相反,那些陷进了一个麻烦却不愿意抽身的人,很容易患上各种各样的心理疾病。好像子强那样,自从那天从街上回来之后,他就不再说话,每天都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听随身听,我判断他那样听法,迟早会聋,所以建议黑子跟我合谋,拆掉随身听里的电池。 “不行,他现在上厕所都不肯放手,我们什么时间拆电池?” 黑子如是说,那天子强终于慢慢悠悠的拿着随身听,拎着小筐去洗澡,兄弟们于是趁此机会在寝室里开会,讨论最近子强同志的反常问题。“已经一个礼拜没跟我们打牌、看碟、聊天了!”大虾说,“更可怕的是,他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每节课都去!” 胖子道:“望远镜已经n天没用了,而且那天跟我在校园里看见低年级的那个mm,他抱着书,头也不抬。”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阿标言简意赅道:“事态严重了。” 随后大家充分讨论了送子强同学去“大学生心理健康咨询中心”治疗的可能性。胖子咳嗽一声,道:“我必须跟大家说明一下,穆烟已经不在那里,现在的心理医生是咱们院长老王。” 沉闷,三秒钟之后大虾绝望的说:“咱们还不至于死马当活马医吧?” “那怎么办?”我问。 阿标发言道:“我认为应该从病根治起,子强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最近咱们学校意外太多。” 黑子道:“意外死亡,还是闹鬼的那些事?傻瓜,又不是他碰上的,怎么这么不禁吓!”胖子道:“这事儿不能这么说——”尾音一拉长,大家全部看着我。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黑子不容我分辨,拍拍我的肩膀道:“我看你最合适了,去开解开解子强那家伙,让他对生活重新充满信心。” 这帮人根本不知道我最近麻烦有多少……我哭丧着脸打算解释一下的时候,他们居然开局了。 “东风!”阿标很痛快的扔出一张,道,“我倒要看看是东方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门此时无声的滑开,子强神色淡然的出现在门口,浑身湿漉漉。 我必须冲上去了,那帮人都在看我。 “子强啊!那个——”子强没理我,直接转身放下东西,回到自己的铺上。是谁说抑郁症就可以不理人的?我压下一口气,依旧冲上去,好脾气道:“子强啊,那个你最近是不是很不开心啊?” 他这回倒是忧郁的瞅了我一眼,算是进步。 “听我说,其实生活充满阳光,你总是要活下去的是不是?”子强根本没听我的,自顾自打开一本书,接下来一张草稿纸从书页里飘出来,我想也没想就去捡。 纸上画了一副人像,或者说,画了一副标准二寸相片。 “子强啊,我以前从来没发现你这么有绘画天赋——画的真好,呵呵……”我还没说完,手里的纸就被子强噌的一下抢走了,他厉声对我道:“你滚开!” 我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恶言恶语,子强一贯都不是这样的。 “你……只是一张废纸嘛!”我站起来,按照平时的一定开骂了,但那是子强啊,不开心的子强。 “那副画——” 我说到这里,脑子里便有一副画面模糊不清的漂浮出来了。对,子强画的那个人我见过,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子强不是故意的。”胖子企图安慰我的时候,我正在把一块小石子远远的踢开。我根本就没有生子强的气,倒不是因为气量大,而是这几天,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 总是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抬头看看,天色还是那么糟糕,也许有更糟糕的事情正在发生,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三、苏魇 “咱们宿舍不是还有一张空床吗?”我对胖子道,“知不知道谁要搬来?” 胖子道:“不知道啊,听说跟飞鼠一样,都是别的学院的高材生。” 我承认我错了,又犯了给人家起外号的毛病。飞鼠,也就是我们的新室友薛文萁,据说是林杰同母异父的弟弟,但跟林杰却好像宿世仇敌。上回不死苔藓的事情过后,林杰每每提到他,都咬牙切齿,恨不得立时冲进我们寝室,把薛文萁生吞活剥。 不过薛文萁并不时常住在寝室里,夜不归宿是他的爱好。搬进来一个多月,他真正睡在寝室里不超过五天。平时偶有回来,也是穿着他不合身的黑衣服,闷头不响,难怪周围兄弟都发表言论,说他怎么看怎么像只老鼠。 薛文萁看上去也不在意。 “你说飞鼠是不是家境困难啊?我每次在食堂看见他,不是买馒头,就是买咸菜!”胖子道,“整个人瘦不拉唧的,也不招人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