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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请恕在下眼拙,不知你是四位中的那一位?”

那黄发女子嘴角轻撇。“‘云中月’,怜执澜。”

南宫剑花正待说些什么,怜执澜身边的一个蒙上绣花面罩的女子,紧接着道:“教主,下令。请。”这女子是另一法后“雾中花”楼青宴。

凤霞飞眼中邪气弥散。她,举起手,缓缓喝道:“给我——”

血的凄味,似乎正漫漫酝酿。

孤独寂心。他孤单一个人,处在生与死的边缘地带。

他看着!他也感觉着。

人间的情仇。在哪里?

凤霞飞爱上他。他非常莫名其妙。并不讶异,只是,很莫名其妙。

情啊!有时候仇恨更令人难解和心疲。

“杀!”

凤霞飞喊出了这一场血腥的开始。

杀气利拔。杀意猛盛。杀机满溢。

大战开始!

燕孤鸿与翔靖相两人,一前一后,在沙漠里奔驰着。

翔靖相闷闷想着:什么才是他自己?

他大大的困惑。十五岁的他,只想着要打倒天下第一成为最强的人。至于,为什么他要成为天下最强的人,他也说不清楚。连为什么想做一件事,他都想不出个理由来,他又怎会清楚什么是他自己?

燕孤鸿到底想说什么?

刀。真气。心。自我。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的刀,没有他的心?这是因为他理不明白自己吗?还是,他没有修炼真气?或者,他的刀根本不入流,所以才没有心?

他,翔靖相是什么?想追求什么?又为了什么,他成了他?

自己?自己!自己。

自己不就是自己。这没什么好疑虑。他,就是“北鸿”,就是翔靖相。

自己,就是可以感受到的自己,就是,当下的自己,就是不断的快乐与痛苦的自己,就是在梦与现实里,踽踽独行,为了生存的终极,而奋斗不止的自己,就是,用尽一切力量,去欢笑、去悲恋、去苦哀。去享受所有情绪的自己。

有血、有泪、有心。这就是自我。他的刀,没有心,是因为,他只懂得将北鸿飞行的妙化轨迹!抄入他的刀里,却没有去练化与融会他的刀。他的心,没有与刀作着最紧密最扎实的结合。所以,“北鸿刀法”并没有成体,它只是具备雏型而已。因为,他从未探讨到什么才是他自己。他从未怀疑过,又如何去验证他的真实!翔靖相憬然而悟。于是,他的心与他的自我,都需要他自己去挖掘、去发现。他必须将自己的心,完整地化入“北鸿刀法”。他如果想飞,就必须掌握自己,牢牢地掌握。因为,风很大!人间风狂烈行道,他如果不好好把握住他自己,那么他很可能会迷失于这一条悲凉的寂寞大路。甚至,会忘了飞的能力。所以,他必须面对最真实的自己。那就是,燕孤鸿想要告诉他的,对吗?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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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混 战

凤霞飞呼声甫落,“鬼舞教”众人,便已如狼似虎,扑出!

中原联军也毫不含糊,立即反击。

至于,“黑盟”人众,则暂时按兵不动。

“落风崖”的落风,愈加凄凉、萧瑟。

人的血,也肆流得更悲情、更无奈。

生命的血影惊情,就在此时,真实上演。

“鬼舞六护将”老六“抗后双斧”舒芍,率先挥舞双斧劈出。

首先与舒芍遭遇的是“嶷玫派”的两个门众。“嶷玫派”两个门下,还来不及反应,已被舒芍疾舞的双斧,砍得跌翻开去。

一旁隶属于“翅山派”的“双剑土”胡介复与胡介行兄弟,连忙接下舒芍。胡氏兄弟是一对双胞胎。两人最擅连使一套“魁斗分移”剑法,他们面容极为神似,对敌又是不论多少,都是两人齐上。因此,“魁斗分移”剑法的诡谲多变、难以寻度的特性,乃在他们手中多所发挥,对敌者常眩惑于他俩人的左右互易与迅快出招,而惨遭败果。

是以,他们“双剑士”也就凭藉着这套诡丽的剑法,堂堂列名于“八剑士”之中。

舒芍厉吼,双斧再加劲,猛冲向胡氏兄弟。

在左的胡介复,左手一动,三道绚丽剑光,蓦然飞起。

在右的胡介行,则右腕一颤,亦发出三道精电剑芒,由下而上,叠进胡介复的三剑里。

六道剑辉,灿烂交杂,绞成一片碎落的剑网,满满的缚住舒芍。

舒芍一声大喝!双斧猛地一错,一片兵冷利风,倏地狂升,硬打胡氏兄弟的剑网。

“锵当!”

连续数次铁器交击声扬起。

胡氏兄弟齐齐退开四尺(约一百二十公分),身形晃了几晃,勉强立住。

舒芍则稳稳站着,嘴角噙血。看来,两方各自互有损伤。

胡氏兄弟对看一眼,默契十足,身形立动,直飘而出,化作两团剑影,再袭向舒芍。

舒芍凝神以待,全力握斧,狂嗥劈出。

又是数起兵刃激荡声,洋溢飘起。三人又战作一堆。

那边厢打得热闹,这里也是紧凑得紧、绝无冷场。

“云中月”怜执澜玉手摇一条黄巾,卷起一团虚虚蒙蒙的月黄芒光,飞打敌人。怜沈澜是“四大法后”之首。“四大法后”乃“鬼舞教”教内位极尊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仅仅次于教主。由此,可知她的艺业,亦该是不凡。

与她对战的是“九天女”第八的“黑纱”雪夜舞。雪夜舞自出道以来,便未曾出过手。

而今“落风之役”,想来即是她扬名天下的第一战。

雪夜舞纤腰微摆,黑纱随之飘荡不止,犹如天仙临登、脱俗至极,她一个虚晃,人已落在怜执澜身旁。

怜执澜娇哼一声,黄巾一个转折,飘到雪夜舞面前。

雪夜舞身形再走,双指连连弹出,纷点虚空,结成一片指网,柔柔缠住怜执澜的黄巾。

怜执澜眼中掠过惊诧。她手一仰,黄巾蓦然荡起,脱出雪夜舞指网控制。

雪夜舞双脚一滑,溜出三尺(约九十公分),腰猛然一扭,整个人奇异弯回,两手翻飞,抓住怜执澜。“鬼仙”亲传的“鬼魅无极”身法,尽性展露。

怜执澜右脚飞起,连端十余脚,左脚也同时由下突出,在右脚狂动的掩护下,无声无息地蹴到雪夜舞的小脚。

雪夜舞双足一点,人悠然飘起,轻灵浮在半空中。

怜九澜连绵攻势,立告落空。怜执澜自不丧气,黄巾再展,一圆黄月,蓦地充盈于雪夜舞眼前。

雪夜舞两手长袖一翻,纤纤玉手缓缓伸出。“水晶宫”秘式“闪形十八打”,已待出招。

怜执澜黄巾挥洒自如,那一轮黄月,仿佛情深地贴附于雪夜舞跟前。

雪夜舞脚一蹬,人便化成一叠影子,来回穿梭于怜执澜的黄月里。那就像她是一缕幽魂,并无形体般的神秘、迷邃。使人惊讶!

渐渐的——一旁人的眸里,只能映出一团黑与一团黄,正舞动着,模糊缠绵,她们那愈来愈快的身影!再难以看清。

“刀行百里”胡莫愁硬撞入人群里。他那一手既柔且刚的“断水刀法”,任情挥洒,凡是出没于他身边的异域人,无不惨跌倒死。

胡莫愁运刀痛快,正欲击倒第十一人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子!你的对手是我。别弄错了!”

胡莫愁蓦然转身,狂喝:“厉翼北。是你!”

厉翼北单手持枪,气势惊天。“就是我‘潜龙’。接招吧!”

厉翼北手中长矛,一个转旋,猛然前冲,刺进胡莫愁的刀网中。

胡莫愁收刀护身,身形急退,让过厉翼北夺命长矛,再脚足急动,反扑厉翼北。他势冷力霸的喊道:“厉翼北,接我胡家刀的‘水沧沧’。”断水刀漫起满天刀影,死死地团围住厉翼北。

厉冀北长笑一声,手腕疾转,银亮枪矛,勾起一尾长龙,直噬胡莫愁。“礼尚往来啊。

小子,你也尝尝厉某的‘抗心淹’矛法。”

胡莫愁加紧催劲,“水沧沧”满满灌注入他的真气。

但是,厉翼北的长矛,凝劲贯强,仍是直捣黄龙,并未受阻,径自破入,胡莫愁刀网中心。

胡莫愁一惊,左右手同力持刀。他暴喝一声,断水刀连连翻折,错出了几道刀浪,稳稳地护在胸前。

厉冀北也是了得。他长矛一缩,再冲,蓦地变转方向,由下而上,袭到胡莫愁腹腔。

胡莫愁狠性升起,他双腕强力一压,断水刀带起的腾越刀浪,猛地降下,与长矛交缠不休。

“锵当”声不绝于耳!

厉冀北眼中厉芒一闪,长笑道:“小子你完了。”他手上用劲,长矛挑起,将胡莫愁刀网,扫得殆尽,断水刀受力被弹开。厉翼北长矛再猛然一旋,如入无人之地,直刺胡莫愁胸坎。

胡莫愁猝然下,再无力回刀自保,眼看,他就要丧命于厉翼北矛下。情势千钧一发之际,两把剑、一把刀突然伸了出来,接过厉翼北的潜龙矛。

胡莫愁稍吁一口气,发现援救的人,便是他爹“震天吼”胡啸英,与他的妻子“旋舞剑”单莺语,以及“靛痕派”“霸剑士”干祯。

干祯是“靛痕派”极负盛名的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