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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若是没有工作,那你的钱又是从哪来的?总不会去做贼吧?这些都相当的怪异。”

独孤寂心漠然以对。

“不能说?”司徒蕾一直一直一直盯着独孤寂心看。

独孤寂心不理她,仅是一个劲地闷声不语扒饭。

司徒蕾很是不甘:“哼!哼!哼!”

就在这时,独孤寂心与司徒蕾都摹然地感受到一股震动。

一股心灵震撼的震动!

“力量。”独孤寂心望着客栈外一个蓦然现身且孤立的背影。

“很强大的力量。”司徒蕾看着那人,又补充道。

“走。”独孤寂心起身。

司徒蕾望了望他,点头立起。

两人一齐步出客栈,来到距那人十尺处(约三公尺)。

司徒蕾开口问:“阁下是谁?”

“厉冀北。”

“‘潜龙’?”司徒蕾当然听闻过“鬼舞教”座下第一悍将的声名。

“正是。”厉翼北将他那充满粗旷魅力的脸,转了过来。

又一个强者,立在“孤独”的面前。

又一个“孤独”生命中需要的对手,出现!

烈易玄与姣妙于匆忙间,找了一个向导,并且吩附向导先过“灵湮河”,到胜土的“板山山脉”等候他们。而他们则在三日内,奔走各大码头,故布疑阵,作出他们仿佛要渡河逃逸的假象。

“小玄,这样做,真的可行吗?”

烈易玄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姣妙姊啊,你信我吧!如果不行,顶多把它当作一场游戏就好了嘛。很好玩的。别管那么多了!”

姣妙敲了敲烈易玄的头,嗔道:“你啊——”

“嘻。”

“好了。如你所说,既然是游戏!我们的开幕戏,也该做得差不多,也是该到‘板山山脉’去的时候了。”姣妙实在不想继续待在随时都会被发现的港口城市附近。

烈易玄那招牌似的澄笑,再度飘扬在姣妙的心中。

“走罗!”他说。

独孤寂心静静的。

病体方愈的司徒蕾,则一脸找麻烦的样式,狠狠地瞪着厉翼北。

厉翼北那野旷的脸,晾开豪情纵横的笑意。“近来,两位的声势,如日中天,传奇的闯荡事迹,不断出现。真是可喜可贺啊!尤其是你‘孤独’,在连连挑战中原高手,以及我们‘鬼舞教’教主的危殆情况下,竟还能全身而退,实在令人不得不佩服。那让我的潜龙矛,更激烈地渴求着你的剑,唉!可惜——”很正统的中原腔。

“不用再捧了。反正他也不会有反应。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较量吗?”司徒蕾截断厉翼北的话道。

厉冀北笑了:“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

“如何?”

“我此来是下战书的。”

“战书?”

厉翼北探手怀里,取出一封信。他两指夹住信袋,轻轻一甩,信帖陡然疾飙,直往独孤寂心。

独孤寂心看着信帖的飘荡轨迹,心中不禁佩服。

因为,厉冀北的抛书力道,竟隐有七道,分布于信的四周,使人难以捉摸信的飘荡角度与方向。看来,他是有意测试。

独孤寂心右指轻弹,凌空射出一道环气,点在信袋的边缘。

在空中受劲扑击,倏地顿止的信帖,猛然抖了抖,便要跌落在地。

独孤寂心右手一扬,又一道劲气挑出,将信袋引了回来。

厉翼北讶异,心下暗度:“想不到他能一指化去我暗蕴的七道真气。有意思!哈。”战意倏地狂升!

独孤寂心与司徒蕾俱都感受到,厉翼北的汹热战意。然而,他们也知道,厉翼北不会出手。因为,他没有杀气。

独孤寂心抽出信纸,看了看,油然应道:“一定到。”

厉翼北傲笑:“本人非常期待与你一战。‘孤独’啊。告辞!”他转身便走,身影迅速地没在烈日的溅晒边缘外。

司徒蕾撇了撇她那丽艳的唇,晒道:“嘿!你又招惹了一个强敌。唉,依我瞧来,在大哥出关之前,你可能已经将全天下的强者都招惹过了。真令人欣羡啊!”

“欣羡?”

“这是代大哥说的啦。大哥毕生想要追寻的会尽天下群雄的壮举!竟让你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小子全数夺了去。这怎叫他不心伤?”

独孤寂心啼笑皆非。

“你不信啊?我不是早和你说过了吗?大哥最爱与挑强者对战。”

司徒蕾正要说明,独孤寂心插口道:“我明白。”

“哟!你很不耐烦噢。”

司徒蕾歪头想了想,忽然问:“信上写些什么?”

独孤寂心有点诧异;司徒蕾竟没再藉着针锋般的利词,紧逼着他。但另一股更不好的预感I却由他的心底冒起,隐隐散入空气中,回荡起来。

“写些什么啊?”司徒蕾又问。

寒冰心说出一段惊天之语后,“摩天殿”更是沉寂。

“冷面”王尉默思片晌后,道:“你真的打算要用这样的名义,去征伐天下?你不再考虑!”

“正是如此。”

王尉冷然一瞥,硬声道:“那么,现实将会将你的话还有心和梦,全数击毁。一点不留!”

寒冰心凛然道:“怎么,真话如此不引人?”

“人是怕真的生物,这是永恒不变的至理。越真越深的事物,只会让人无限的恐惧与猜忌。人只喜欢那些表面的华美壮丽。惟有假相的伟大包装,才能唤起大多数人的倾心依附。

你必须用最具感染力的说词,才能招到附属的人民。而最具感染力的说词,不是真心话,而是与人民相关的承诺与担负。这才是争天下所必做的。”

“这是你由‘激骁部’的惨痛经历学来的?”

王尉点头。

“那很好。是经验之谈?”

“是。”

寒冰心冷眸直射王尉。“如果,我定要用这种完全自我的声明出击,你会怎么做?”

王尉不经思虑便道:“我,退出。”

“好!”寒冰心蓦然笑了。

七天后。

独孤寂心与司徒蕾相伴来到“霖根河”与“夕奔河”交接点的一个繁华大城,“示芜城”。

他们俩人闲步于闹热非常的商道上。

“‘鬼舞教’的人,到底和你约在什么地方?我们沿‘碧江’放流疾下,又再狂奔数桑距,这么急的赶路,到底要去哪里?”

独孤寂心又是一副她最无法忍受的默然。

司徒蕾气极,嚷道:“还不说?哦……你是不是打算不让我去?”

“对。”独孤寂心直言。

司徒蕾眸里燃放着赤焰。她正要发作时,忽然一个狡诈的念头窜升,改口道:“喔。那我就乖乖地呆在这‘示芜城’里,等你来接我。你应该不会藉口忘了,而把我丢在这里吧?”

“……”独孤寂心怀疑的看着她。司徒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易与?必有古怪!但,他也拿她没法。

就算他能探知她要暗中捣蛋,他也没有良善的防范办法。毕竟,眼前的她,可是中原第一策士。凭她脑中的奇奥妙策,的确足以令他吃尽苦头。然而,她始终没有依凭她的智谋,来与他作对。这实在有些奇怪。

尤其是,近来司徒蕾所时常展现的那类乎死缠的傻劲,实在不对劲。有时,独孤寂心不禁会怀疑,她是否装出来的?她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或者,“黑手”可曾与她达成什么协议?否则,她怎会如此安分地偎在他的身旁?

独孤寂心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向司徒蕾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去。

干脆至极的离去。

司徒蕾?

她没有动。

人没有动。

心,也仿佛没有动。

她静静地站在原处,看着远去的独孤寂心的身影。

同时,她的眼中,逐渐亮起一道银白的雪光。

先前在独孤寂心身边的她的眸里那分痴缠,完全模糊。

她,又是“白手”。

完全的“白手”。

“黑盟”的“白手”。

燕孤鸿对着眼前的翔靖相,不知该说什么。

翔靖相则一副很安稳的模样。他那还显得十分稚嫩的声音,说道:“我要向你挑战。”

燕孤鸿只手抚了抚颌下:“我知道。但,为什么?”

“因为,我要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翔靖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哦。天下第一的招牌,这么吸引人?”燕孤鸿一脸淡然。

翔靖相挥手喝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你,有把握胜我?”

“没有。”

“没有?”燕孤鸿笑。

翔靖相还显稚气的脸上,闪过一片傲意:“就算我没把握,我还是能胜你。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哦。这倒令我很是意外。看来,你非常渴求胜利和天下第一的名号。”

“第一?那只是我的目标。我要的是击倒的过程。就这么简单。”

燕孤鸿那永恒似地深邃的眼,掠过一道星莹亮芒。“嗯。要的是击倒的过程?这小子有点意思。”

燕孤鸿笑了。

“……”翔靖相望着他眸里的无限和无尽,还有他那飘忽至极的笑意,不由呆了。

“你可考虑仔细?”

翔靖相坚毅的眼神,立即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