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泰坦军团也是暗暗叫苦,虽然泰坦动用了一批存粮调动了不少饿得头晕眼花的王室军队来当炮灰,但城墙上的比蒙军团好象怎么也杀不完似的,而身边那些神出鬼没的袭扰部队更是让泰坦军团的人马吃尽了苦头,他们不讲任何规则的狙杀让泰坦军团的每个人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恐惧中!
先是几个军团长在上厕所的时候光着屁股被弓弦勒死,然后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几口水井被倒了米田共,只好派出一个军团守护着最后的几个泉眼,粮食拉到营垒里还没等吃就被几支火箭钉在上面,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也让泰坦的军需官吓了一大跳!
泰坦都不知道从杰鹏回来的几个书记官是不是在吹牛,万一杰鹏要是延误了攻击时间,或者压根就没打算出兵该怎么办?自己手下的这点兵马可是自己的老本了,全拼光了就算回到恩配自己也没好日子过了,一个手中没有人马的王室卫队长还不如一个中队长呢!
面对着泰坦军团潮水般的攻势,瓦咖已经几天没有离开过城墙了,手里的利箭越来越少,可泰坦的人马还是象蚂蚁般蜂拥而至。在城头巡弋着的瓦咖甚至想冲出城去,学学当年比蒙军团第一射手??如日中天的做法,杀他几个敌军大将出出火气!
十几个帮助运输箭矢的制弓学徒背负着沉重的箭矢走上城头,看到瓦咖那希冀的目光,其中一个学徒黯然摇了摇头:“只有这些了,今天只能做出这些箭来了,明天可能更惨,附近可以做箭的木材已经消耗光了,羽毛和铁箭头也没有多少了,如果明天灵族军团再不送铁过来,那就连箭头都没有了!”
瓦咖苦笑着命令手下的弓箭手平分这些宝贵的箭矢,摸摸自己的箭囊,里面只有一支特制的狼牙箭了,几天来不断在敌阵中狙杀敌军的将领,这些特制的利箭消耗得特别快,而忙于应付大量箭矢需求的制箭作坊根本来不及满足瓦咖的特殊要求,等最后一支箭射完,身上的这张超大的复合弓也就只能当摆设了。
城下的敌军又开始鼓噪了,十几个身穿兰色铠甲的敌军军官开始在即将进攻的队伍前指点着什么,瓦咖恋恋不舍地抽出了最后的一支利箭,稳稳地搭在了弓弦上!
可是该杀谁呢?最左边的那个看起来好象是个军团长之类的,可杀个军团长也太简单了,这几天都杀好几个了!那......最胖的那个?看起来好象也不是什么首脑?他们中间最高将领到底是谁?
身边的一个弓箭手大队长前来报告:“首领,我们每个兄弟只分到了三十支箭,估计天还没黑就会用光的,到时候该怎么办啊?”
瓦咖扭过头干脆利落地回答道:“凉拌!要不就大家一起手.......X!争取一起射.......X,把他们恶心下去!”
身边的弓箭手们轰然大笑,可那个实心眼的大队长还是不死心:“那~首领,我们等敌军到多远的距离再开火啊?”
瓦咖差点背过气去:“等他们最密集的时候啊~老大!这也要问我啊?你这个大队长怎么当的啊?”
一脸委屈的大队长嘀咕着扭头就走:“不问你问谁啊?你是首领啊!”
瓦咖猛地一把拽住了身边的弓箭手:“马上去周围找些树枝,削尖了射出去!快!”
不到一会工夫,上百支树枝制作的箭矢歪歪斜斜地飞到了要塞城墙下,稍微远一点的也不过飞到了护城河的对岸,几个游弋的泰坦军团骑兵被这些奇怪的‘箭’砸了个正着,一阵惊慌过后,几个骑兵不约而同地拣起了这些树枝,飞快地向着己方的营垒跑去。
瓦咖全神贯注地盯着一个接过树枝的军官,看着他把树枝交给了一个骑在黑马上的将领,瓦咖深深吸了口气,嘴里喃喃自语:“龙神保佑,这一箭可千万要中~中~中!”
与普通的箭完全不一样,加长加重的狼牙箭没有带出一点风声,乌黑的箭头迅疾地划破空气,悄无声息地飞了出去。几乎在这同时,瓦咖的目标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抓过身边的一个家伙,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泰坦军团的旗号一阵大乱,几个骑马的将领飞快地保护着瓦咖的目标退到了步兵方阵的后面,被用来当作挡箭牌的那个倒霉鬼一声不吭地从马上摔了下来,身边的战士一阵慌乱的喧哗后,竟然退回了营垒中。
瓦咖不无遗憾地唠叨着:“早知道就听寒大骗子的话了,在箭头上抹点耗子药什么的~擦上就挂!也不知道刚才射中谁了?到底挂了没有?”
泰坦的营帐中,几个祭司正满嘴冒泡地念颂着恢复系的咒语,还有几个更是围在泰坦的身边七手八脚照料着刚刚拔出箭头的伤口。而泰坦则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双目紧闭地倒在床上。
刚才那一箭几乎要了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是突然觉得不对劲拉了个替死鬼,那现在地上的尸体就是自己了。致命的利箭穿过了挡箭牌的身体仍然余势不衰,在自己的肩头开了个大洞,而狼牙般的倒勾在拔箭的时候更是让自己吃够了苦头!幸亏箭上没毒,自己还活着,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泰坦缓缓睁开了眼睛:“你们下去吧!今天晚上要加倍小心,防止敌军偷袭!”
瓦咖的一箭奇迹般的让泰坦军团停止了进攻,这个消息让比蒙和寒鸿孤雁都感到惊奇,而制造这个奇迹的瓦咖阁下正在城头满世界晃悠着,肩膀上扛着那张加大的复合弓,不时向周围的战士们点头致意:“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啦!”
转悠到天黑,意尤未尽的瓦咖终于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拉着一个祭司MM的小手倾诉衷肠:“偶不是英雄!偶只是这个苍茫世界中的迷途过客!偶是孤独的风,只希望能偶尔穿过你的心窗!人前威风八面的偶,在你的面前只是软弱的羔羊!偶......”
“呕......”偷窥多时的几个弓箭手实在忍不住恶心,一边跑一边吐开了!而这个害羞的祭司MM也是一扭头,甩开瓦咖的魔掌一溜小跑地不见了踪影。
瓦咖气急败坏地追赶着那几个破坏他好事的部下,眼看到手的美味飞了,这......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手里还有箭,没准瓦咖就一箭射过去了!扛着那张巨大的复合弓,瓦咖骂骂咧咧地死死追了过去,直到一头撞在前来视察的比蒙身上!
扶住晕头转向的瓦咖,比蒙微笑着调侃道:“刚听你手下说你学会写诗了?什么时候学的本事啊?让我开开眼界行不行啊?”
寒鸿孤雁自然也不放过这绝好的机会,躲在比蒙身后添油加醋:“听说瓦咖阁下的情诗写得的确有水平啊!在军中广为流传??偶不是英雄!偶只是这个苍茫世界中的迷途过客!偶是孤独的风,只希望能偶尔穿过你的心窗!人前威风八面的偶,在你的面前只是软弱的羔羊!哈哈哈哈~~~这是不是你经常用的那段啊?”
看着瓦咖几乎爆出眼眶的眼珠子,比蒙疑惑地回头问道:“傻鸟,你怎么知道瓦咖的独门秘籍啊?难道是你教他的?”
寒鸿孤雁一边躲闪着瓦咖的追打一边回答:“不是~那是他在贺坦特村酒馆花了三个金币求一个吟游诗人给他写的!祭司营稍微长得漂亮一点的都会这几句了,还是冰烟告诉我的!”
瓦咖猛地停下了脚步:“冰烟?我说怎么祭司营的MM看见我就躲,听见我淫~~~~~~~~~~~诗就笑,闹了半天是冰烟在给我捣乱啊!这不行,我得找冰烟去评评理,我是抱她们家孩子跳井了还是拐卖她小舅子了啊?这么糟蹋我纯洁的感情,伤害我幼小的心灵啊!”
开够了玩笑,三个人慢慢在城头上巡视着,城下不远的堆堆篝火,把德鲁要塞的城墙映照的忽明忽暗,空气中的血腥味混合着尸体的腐臭,中人欲呕!看到比蒙的身影,不少战士都赶紧站起来行礼,而瓦咖则继续在比蒙身后狐假虎威地表演着他的“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的绝招。
看着弓箭手身边稀疏的几支箭矢,比蒙感到了一阵担忧。白天可以说是运气,甚至是奇迹!如果不是瓦咖那鬼使神差的一箭,也许德鲁要塞在今天白天就要陷入艰苦的肉搏战中!可明天怎么办?灵族的箭头迟迟没有运到,制箭作坊里已经没有多少储备了,难道真的要靠残酷的肉搏来保卫德鲁要塞吗?即使比蒙军团的战士可以以一敌十,也拼不过要塞外的百万大军啊!
瓦咖拨动着手中的弓弦,发出了低低的嗡嗡声。看着要塞下的火光,瓦咖也深深地叹了口气:“TMD!要不是这些篝火,我就趁黑从城墙上滑下去,钻到泰坦的大营里,好好的再杀几个军团长~最好把泰坦也杀了!”
寒鸿孤雁随口答道:“你以为人家都是白痴啊!看看护城河那边吧~,至少有一万弓箭手在等着你下去呢!估计你顺着绳子滑到一半的时候不变豪猪也要成刺猬咯!”
“你去死!你个破神棍!”
“你死先!你个大白痴!”
“超级大骗子!”
“无敌大傻B!”
听着两人例行公事般的斗嘴,比蒙看着城墙外黑黝黝的护城河沉思起来,泰坦军团不善夜战,每天晚上都有大量的骑兵警戒着德鲁要塞城门的方向,而对于城墙上滑下去的偷袭自然就是用弓箭招呼了,甚至城头上的一点小动静也能招来一阵乱射,这一举动曾经让比蒙军团的战士们好好的嘲弄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