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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这是她们一般度过睡前半小时的主要方式――阿琳讲她听来的趣闻轶事,然后其他人被逗乐。

阿琳今天听到的消息十分有趣,说是在昨天晚上,不,是今天凌晨1点有个男生居然砸碎了楼下的玻璃门冲到718宿舍,原因是在昨晚上他被718一个女的给甩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讲到这里阿琳神采飞扬,一般阿琳在讲到事情的高潮的时候都会这样,而这时候大家也一般会暂且放下手里玩弄的指甲刀或是挖耳勺一类的东西竖起耳朵听个仔细,于是阿琳便又显出一副得意的样子,“那个男的居然在宿舍里大哭了起来,还说要从楼顶上跳下去,可还没机会上楼顶就被楼下保安给拉走了”,大家一阵哄笑后便一片黢黑。

可能是刚才回宿舍的时候被风吹得着凉了,清怡一躺下便开始咳嗽,咳得很厉害,感觉就好像有一只蚂蚁在自己的喉咙里游山玩水,想大声咳但又不敢,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姐妹们。就这样清怡一直没睡着。

过了午夜时分,外面的风刮得格外大了,气流怒吼着摩擦树叶发出了如海潮般的响声。清怡愈发睡不着。在辗转反侧后借着楼道里从门上面窗户遗漏下的微弱灯光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她想起方才阿琳讲得趣闻笑了笑觉得温暖了很多。

这时,门外传来了微弱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钥匙开门或是用什么东西撬门,感觉就在她们宿舍的门外。清怡心情顿时有点紧张,不会宿舍今晚也有人把其他男人给甩了吧。一转念想又笑自己有点庸人自扰,那一定是风刮出的响声,一定是。

声音在持续了若干分钟后终于停了,清怡更有理由相信那是风的所为。

但不久后她就又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因为那门开始剧烈地晃动并伴随着细微的叩门声,到最后干脆就演变成了巨大的有节奏感的敲门声,而且估计是个男的在敲,因为这么大的响声需要一只有力的手和门猛烈撞击才能产生。

清怡真的害怕了,她拿被子埋住了自己的头,看来这一夜只能这么过了。

“谁呀?”阿琳睡得混混沌沌被这巨响给吵醒了很不爽,便条件反射似的朝门外问了这么一句。

清怡听到阿琳的声音觉得勇敢了许多,把脑袋微微探了出来。

“我!”居然有个声音回答了,这个声音低沉平淡到分不清是该出自一位女士还是一位先生的口中。

清怡又把头缩了回去,并且把被子卷得更紧了。

“是谁呀,这么晚了”阿琳爬了起来,一边挠挠杂乱的头发一边自言自语一副抱怨的样子准备去开门。

吱吱,生锈的门枢扭转时发出了锥心刺骨的声音。清怡探出了头,她也想看看门外是谁,不过她首先发现的是原来还有其他人也在关注此事,宿舍里的其他姐妹们也都在紧张地向门外探头,那情景就像听阿琳讲到趣闻的高潮一样。原来她们也早已被门的巨大响声吵得不能入寐。

阿琳把门打开了,门外空空如也。阿琳伸出头看看楼道,一派荒凉的肃杀,除了外面风的吼声。

“奇怪,明明有声音的。”阿琳关上了门,一面歪着脑袋狐疑一面仍在挠她那无章的头发,但在打个哈欠后,倒床不久便又有了细微的鼾声。

那之后,风声依旧,但门却再没了动静。

又熬了一会儿,确定的确没了声音,清怡心安了不少。

折腾了半夜,她也有了一丝困意,准备睡去。这时,门又响了!且愈发的狂暴,似乎外面有只被老虎吓疯了的驴子死命地踢打着门。

还是阿琳胆大,她又一次打开了门,门外仍旧是一片虚无。但那之后门老实了很多,不再发出巨响,清怡也赶在天亮之前小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生活依旧,大家也没有提起昨夜的事,似乎根本就未发生过亦或是那是她们心中的梦魇不愿再提起。

晚上十点半,大家都依偎在床上,有的看书有的在修指甲不一而足,只是大家都在不停地打着哈欠。今天大家特别没有精神,要不是阿琳又在滔滔不绝地讲她听到的新闻,恐怕大家就已经睡着了。

“唉,你们昨晚上谁听见敲门声了吗?”阿琳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清怡正在打着哈欠看书,忽听她这么一句话哈欠打了一半就没了,书也一不留神掉在了地上,其他姐妹们也顿时没了困意。

但大家都不发言。

“昨晚上我听见有人在敲门,然后去开门,可门外面什么人也没有”,阿琳只顾自己乐呵呵地讲事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气氛已有些异样。

“我还以为闹鬼了呢,原来不是,你们猜是怎么回事儿?”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阿琳身上,而且比平时都专心,大家都想听听究竟。

“原来昨晚上隔壁的小燕喝多了酒,半夜醉醺醺地回来想吃点解酒药却发现宿舍里没有水,所以想到我们宿舍借水,敲了门后突然想吐然后就到厕所里吐去了。”

原来是这样,大家心里一阵释然,气氛也就不似刚才一般沉闷了。阿琳乘兴又说了一件趣事,大家笑后灯灭睡觉了。

半夜,风又大了,树叶被刮得沙沙作响。喀嚓一声巨响,窗外一根大树被拦腰折断,刚才摇头晃脑的大树顷刻间就躺在了地上像头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清怡被惊醒,原来是做了场噩梦啊。

清怡上了趟厕所,又躺在床上抬手借光看了看表,表上清楚地显示:一点。

几乎与此同时,门开始了来回晃荡,只是合上的门锁使那晃动很局促,但同时频率也很快。那感觉就像有一个人死命地拉门来回逛荡。

“谁?”清怡也学着昨晚阿琳的口吻来问。

“我”声音浑厚而深幽,应得走廊尽头一阵回声。

清怡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门轴发出了撕裂心肺的吱啦声。

门外依旧是了无人影,除了风的狂笑!

故事发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但在讲之前阿楠还是要讲这句话:这是个恐怖的故事如果你心脏不好就不要听下去了。

阿牛与王三同住在这村中,每日去地里一同劳作,他们并不是邻居,只是两家的地紧挨在一起罢了。因此很熟,成了朋友。

王三是单身,而阿牛的儿子都已经断奶了。怎的说阿牛年长王三许多,因此王三称呼他“牛哥”,阿牛称他“三子”,两人以兄弟相称。



这日。两人直忙到黄昏,来到田溪旁洗手、饮水。

王三开口:“牛哥!听说东田坎边的枯井,以前死过人。”

“哦?这俺到没听说过。”

“走!咱哥俩瞧瞧去。”

“瞧啥啊!死人有啥瞧头?”

“不是啊!我听说,很久以前的一个财主住咱们这里的。他家里的一个丫环就落那井里的!”

“哦?挺惨!”

“走!咱们瞧瞧去。”

“还是别去,挺让人心里发毛的。我还是回家,老婆、娃子还等着我哩!” (阿牛有点怕了。)

“唉!牛哥,你咋这胆小。闲着也是闲着,去瞅瞅也不掉块肉的。”

“谁……谁说俺胆小。走!瞧瞧去。” (阿牛听王三讲自己胆小,立马吼着要去了。)



这是一口荒了不少年头的井了,四周长满过膝的野草,也无人来清理,所以很是荒凉。



王三和阿牛两人爬在井口向井中望去,黑洞洞一片,根本看不到底。

“我说三子,你唬我。这破井有什么鸟屎死人啊?”阿牛笑话王三。

“是真的,俺听邻居杜老头说的。说那财主的丫环干活不小心,打碎几个盘子,你猜咋着?”王三故意吊他胃口。

“咋?”阿牛瞪大了眼珠。

“惨啊!那丫环被财主五花大绑,还理了个大光头剁了手脚。身上绑了两块大石头,脚朝上,头朝下……对!就这样,扔这井里了。”王三比手画脚、唾沫横飞地跟阿牛讲着。



阿牛则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断地向王三身后看。“妈呀——”一声,连手里的锄头也丢掉转身没命地向村里跑了。

王三一楞,看着阿牛跑远。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啊哈哈哈哈……王八胆,兔子腿。哈哈哈哈,笑死俺了。”王三自顾自地大笑,他没想到阿牛这么胆小。笑过很久才捡起阿牛留下的锄头扛着两把锄向自家方向走去。心想:明早一定把这笑话讲给大伙听。



次日清晨。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啦!出人命啦……”一个头发稀少,衣着邋遢的老头在村里边跑边喊,吵醒不少人的好梦。

“杜老头,一大早你鬼叫个球”有人问。

“咋了?谁死了?”又有人问。

“他!”“谁?”“王三!”

“啊!真死了?”“都硬了!我的妈呀,吓死俺了。”



村里男人齐齐的走出屋子,涌向王三家。

王三斜躺在屋子正中。身子摆成‘大’字形,两眼暴突,那死不瞑目的残样吓的许多娘们、娃子“哇哇……”大叫。看样子王三是被活活吓死的,村里的人都很纳闷。王三这小子胆大可是在村里出了名的,以往他夜晚敢一个人经过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