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艰难的回忆,回忆那一年我在最贵的牢房里的日子,伤疤揭开再愈合的过程很痛。记得刚被关进去的时候我一无所有,没有朋友没有电话没有钱,只有身上穿的那套衣服。无所谓了,医院有病号服,如同囚犯服般的蓝白格子病号服。不用和任何医生或护士对话,因为不管你说什么,都会被分析,分析你的病情和心理问题。电视只是告诉我不让我与外界相隔电脑它从来不是我心灵的慰藉。我不敢,连最爱的文字创作都不敢。这时候的我被迫成了精神病。整个人一矛盾体,我害怕天黑却又渴望黑夜。夜里的我是安全的,因为可以骗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因为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到,可是我又害怕,也许漆黑的夜里几个我不认识的粗犷的护士就要了我的命。我不害怕死亡,因为这是每个人既定的宿命,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只有我注定这样,没有了爱自己的父母,只有想夺走我一切的姑姑一家,更没有一个人拯救我,让我逃脱这牢笼。
每日三餐我味同嚼蜡,是我有罪吗?才注定了这不幸命运?每天早上起来吃饭,看各种病人幻想,可是他们都会离我很近离对他们不好的护士和大夫很远。这是人都有的趋利弊害,而在这里我和他们一样,所以对他们无害。也许到哪里都一样,只要给了很多钱就能得到更好的照顾。我就是这样,主治医师对我很好,甚至借我心理学的书看。于是我利用这一年学会了催眠术,心理学,甚至连我的专属心理医生都叹息我的聪明,但是我仍旧存在心理问题哪怕我可以伪装成他们要的样子。
经他们诊断我有轻微的自闭情况,有轻微被害妄想症,有轻微抑郁症,但是几周基本上就可以治疗好。可是因为我姑姑付了全年的钱所以医院不可能放我离开。我就这样周而复始,吃饭放风,看有的人躲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看有的人大叫着带兵打仗,看有的人忽然间变成了另一个人,看有的人骑着拖把走来走去。这里的人和外面的人不一样,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世界。饭后被送进牢房,看看电视,上网接受心理医生的聊天治疗,并被评估状态是否好转。我以为我这一年都要这样过下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个重度暴躁被害妄想症患者冲出了病房。因为重度被害妄想症 所以他的匕首从不离手,护士和医生也一直把他锁在房间里,房门的下方有带锁的小门用来给他投食。而那意外就是他在喂食的时候破坏了小门并爬了出来而刚好遇到不想放风的我,于是匕首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我,还好我闪了下只是割伤了我的手臂。鲜红的血液从身体里涌出来,这时我突然发现我爱上了鲜血的红色和流出的感觉,只是我讨厌**味。不停的呕吐终于惊动了身边值班的护士和医生,将我解救出来。还好这精神病院边上有个附属急诊楼,于是我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住院。干妈和我青梅是这时候来的,干妈是律师一直为了我父亲的遗产和我的抚养问题在打官司。我今年才17岁,还有一年才算成年。而青梅则送给我她亲自做的小饼干希望我坚持下去。在普通病房住院的第二天迎来了我的挚友,我获得了极大的鼓励因为他带来了他所整理的学堂笔记不管怎样我都要念书,去考我最想去的s大中文系。住了两个月正常病房,我又回到了囚室,只不过这次因为伤还需要养所以变成了被送饭偶尔有人探视的时候才能出去溜达溜达。长达一年的囚禁生活,让我习惯习惯对太多事情无所谓,去医生那里学了所有相关书籍才用了半年时间。剩下那半年时间我反而利用电脑开始写文。我的第一篇网络小说就叫被迫住在精神病医院的365天。因为题材新颖点击率很高,这是我初尝网络文学创作甜蜜果实的时候,却不想越是高的起点,摔下来的时候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