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提“传统文化”,很多人都会想起过一段时间就会死灰复燃的“女德班”。这些机构,打着“传统文化”的旗号,给年轻女性内植病毒代码:你被他睡了——你脏了——你完了——你不配拥有任何美好的爱情或崭新的未来了……
以及很多人默认的:
“女人出轨了,就该被老公打,浸猪笼也不是不行。”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难免会犯错。”
这样的双标,在很多女人身上完美结合。她们会轻易饶恕性侵者,她们会一致认同被性侵的受害女性一定是有问题的。
有这样思维方式的女性,她们内心深处的自我评价也是极低的。
想跳出这个怪圈,女孩需要有一个坚定的自我内核。在看完本书前面的内容后,女孩们应该初步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该由谁掌握。
一个文化如果是以男性为主体构建的,那么身处其中的受过教育的女性,可能比没受过教育的女性受到的桎梏与伤害更大。
在面对别人的羞辱——荡妇羞辱时,受过教育的女性内心感受的痛苦要深重得多。
“女性在男性权力垄断的语境中,不仅要假装自己没有性欲,还要假装根本不知道任何与此相关的事或词语存在,甚至不能使用相关词汇,否则就犯禁了。这样一来,男性会公然用性暴力词攻击、羞辱女性,而所有的女性闻此只能落荒而逃,无法直面。因为,光是听到那些词,耳朵就被玷污了。”——这是我多年前做的一个分析。
对女孩来说,想跳出这个怪圈,需要不畏惧这个语境,直视它,直到它如泡沫般幻灭。
名著《荆棘鸟》的作者考琳·麦卡洛在长篇小说《呼唤》里记录了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取材于欧洲医学院。
最早的医学院是不接收女学生的,可是男主角那犟脾气的女儿就是要读医学院,最终她如愿被录取了。然而,她遭到了其余全体学生(都是男生),甚至包括男教授的歧视。
男生试图对她发起暴力袭击,如拉开裤子拉链,羞辱、恐吓她。她毫不示弱,把这样做的男生一路撵进了厕所。
教授也刁难她,让她在黑板上画一个男性生殖器。教室里的男生哄堂大笑。
女孩站起来,走到黑板前,用粉笔画出一个栩栩如生的男性器官——让教授大吃一惊的是,她画的是一个勃起状态的男性生殖器官。
教授语无伦次:“你、你、你,小姐,你也画得太……”
言外之意,我们临床上看到的并不是这样的。
女孩瞥了他一眼:“抱歉教授,通常他们给我看的就是这样的。”
直视这种语境,需要强大的内心,要能平和地对答,既不逃避也不羞怯,但不要在乎,带着蔑视的平静话语,是粉碎性别羞辱的最好办法。
不信的话,你试试这样对付那些讲黄段子骚扰你的人,对付那些把手放在你肩膀上试探你的人:既不要咯咯咯地附和着笑,也不要脸红害羞,更不去娇嗔地打对方,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用淡定、冷漠的目光凝视对方,不消30 秒,对方一定败下阵来,而且从此知道你不好惹。
世界上只有一种好生活——那就是你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容侵犯的、独立的人,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并能为此努力,自己创造出来的生活。